整个下午，销售部气压低得能拧出水。
时不时有人路过朝我这偷瞄，小声议论那些睡客户靠男人的脏水。
我全当没听到。
见我这么平静，梁静雨又不安分了。
我刚把资料分析完，内线电话就响了起来。
“顾总监，董事长立刻让你到办公室。”
我推门进姜明秋办公室时，梁静雨正哭得梨花带雨。
“明秋，证据确凿啊！顾总监为了抢客户，把我们公司的底价都露出去了。”
“现在客户大发雷霆，说我们违规投标，要取消合作！”
我看着桌上那几张模糊不清的聊天截图，只觉得这女人蠢得好笑。
“顾雨柒，你还有什么话说？”
“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，我们势必要追究你的法律责任！”
姜明秋死死盯着我，似乎在等我的答案。
“明秋，别犹豫了，证据都摆在这了，她就是……”
眼看这泄露数据的事儿就要板上钉钉，我直接拿出手机给客户打了电话。
“喂？顾总监啊，您打电话来什么事？”
“前些天你给我们介绍那个新产品啊，我们都觉得不错，你看什么时候我们再磋商一下？”
原本还在哭闹的梁静雨傻眼了，似乎没想到我会直接打电话给客户。
我和客户寒暄几句后挂断电话时，她正想往门外溜。
“梁静雨，别急着走啊。”
“姜总知道你私自给客户延了三次账期，拖欠五百万款项的事吗？”
“他知道客户往你账户打了回扣的事吗？”
一听我的话，梁静雨的动作瞬间僵住。
“你……你胡说！你血口喷人！”
“我是不是血口喷人，查查财务系统和你的银行流水不就清楚了？”
姜明秋的目光在我们俩之间来回转悠，显然被我突如其来的指控镇住了。
我原以为这次可以摁死梁静雨，不料她还想拖我下水。
“顾雨柒，你少在这混淆视听，难道你又干净了吗？”
“公司最大的客户账上，趴着五千万的应收账款，快一年了都没回来！”
她几步冲到姜明秋身边，将手机里的数据怼到他面前。
“明秋，你看清楚，这客户是她顾雨柒在负责！”
“客户不回款，公司现金流吃紧，这么大的风险，难道不是她这个销售无能？”
她又猛地抬起头，满眼怨毒地看向我。
“顾雨柒，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维系客户的。”
“靠着一张脸，到处认爹拿单子，你除了会勾引男人，还会什么？”
“你真有本事，就现在把这五千万给我要回来啊！”
梁静雨的话极具煽动性，矛头直指我的能力和人品。
她试图将所有人的注意力，从她的丑闻转移到我的失职上，把我钉死在耻辱柱。
我忽然笑了。
“那我拿回来，你又该如何呢？”
“你要得回来，我梁静雨今天就从公司爬出去！要不回来，你就承认自己是个只会靠睡男人拿单子的废物，立刻滚蛋！”
姜明秋的脸色难看，似乎也被梁静雨这不顾一切的指控带偏了思路。
“你确定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