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生灵平等,你我是一条性命,它也是。”
“有些人,面如菩萨,心如蛇蝎,所做的事情龌龊低劣阴狠,还不如它心善,更是活得不如畜生。我抱着它又如何?它懂得感恩,瞧,也依赖我,不会反咬我一口。”
“我若是没记错,你头顶的那枚发簪还是年节时从我这儿索要去的。”
“戴着我的东西,反倒骂我,这便是你的风度?瞧着畜生都不如。”
季乐嫣张口便骂,示意芍药,“去,把发簪给我拿回来,既然不知感恩,我便不赏了。”
“这是我的东西,你敢......”
贵女护着头顶那枚京城里都难得一见的蝴蝶发簪,与芍药推搡起来。
这里乱作一团,摄政王和萧云川不知何时回来,走近。
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萧云川下意识瞪着季乐嫣,“你又仗势欺人。”
“睁开你的眼睛仔细瞧瞧,我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叫仗势欺人?你的眼睛若是不用,不如让给其他人。”季乐嫣毫不客气的反驳,把白猫递给芍药,亲自拔掉蝴蝶发簪,看着贵女凌乱散落的发丝,擦拭着蝴蝶上的点翠,“脏了,罢了,扔掉吧。”
她手一抬,蝴蝶发簪落在不远的湖心。
咚——落水的声响彻底打了贵女的脸面,她噙着泪,指着季乐嫣,“你欺人太甚。”
“五殿下,王爷,今日的事情实在是我的不对。”
“求你们不要怪罪妹妹。”
季凝雪见状,故意扬起衣袖,露出里面淡淡斑驳的红疹,屈膝跪下。
萧云川看到,当即紧张的扶着她,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“禀五殿下,我家小姐自幼身体有疾,容易过敏。”
“天光寺的畜生引得她浑身红疹,小姐善良,让奴婢把畜生抓起来,可二小姐偏要与我们作对,说那只畜生是她的,故意不给,还请五殿下替我家小姐做主。”
季凝雪见青提说完,才开口阻拦,“莫要胡说,我无事的,只是奇痒难耐罢了。”
“妹妹若是喜欢那只白猫,我忍着些又何妨。”
芍药气得牙根痒痒,却依然得体守规矩的看向萧子墨,“奴婢有话说。”
萧子墨眯起眼眸,颔首。
得到允许的芍药才屈膝跪在地上,指着青提和季凝雪,“她们撒谎,大小姐的红疹分明是昨日吃鱼虾导致的。她分说是住处有灰尘惹得,让我家小姐跑到镇里去买安神香,小姐还给她买回治疗过敏的药丸,方才回来,我便给了青提,跟猫又什么关系?”
“哪里有药丸?我可没看见。”
青提张口否认。
季乐嫣也不做声,只掐着从蝴蝶发簪上取下来的珍珠,屈指弹向青提的手肘。
青提吃痛的甩手,袖摆里过敏的药丸掉在地上。
“看,就是这个!你又撒谎。”
芍药指着高声说,青提脸色涨得通红,“不知是从哪里买回来的山野玩意,怎能给大小姐随意用,若是你们在里面掺杂了有毒的东西呢。”
“这药丸是镇里最有名的祖传世家所卖,有润肌之效,二小姐买时,本王亲眼所见。”
萧子墨开口,此话一出,自是替季乐嫣证明。
季凝雪拧眉,当即拦住还要说话的青提,“妹妹的一番好心,是我多虑,姐姐给你赔不是,白猫既然是你所养的爱宠,便带回去吧。”
“就这样?”
季乐嫣反问,看到她们怔楞,对芍药说,“去,给我扇她的嘴巴。”
芍药二话不说,撸着袖摆走向青提,抬手啪啪扇了两个耳光。
“妹妹这是何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