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红色的,刺眼。
刘建国心满意足地翻身睡去,几分钟后,鼾声如雷。
我像一具破布娃娃,躺在床上,动弹不得。
过了很久,我才强撑着挪到厕所。
清洗,上药。
伤口火辣辣地疼,碰到水更是钻心。
这不是第一次了。
产后恢复夫妻生活以来,每一次,都是酷刑。
我妈来伺候月子,一直住到了现在。
我向她抱怨过。
“妈,我那里……很疼。每次都流血,是不是没恢复好?”
当时我妈正在给孩子喂奶粉,手顿了一下。
“女人嘛,生完孩子都这样。哪有那么娇气。”
她的语气轻描淡写。
然后,她就偷偷塞给我那管药膏。
“涂这个,消炎止痛的。建国工作累,你得伺候好他。”
“他高兴了,我们家才能指望他。”
我妈的话,像一盆冷水,浇灭了我的委屈。
是啊,我得指望他。
弟弟陈俊要结婚了。
女方要求在市中心买一套三居室,首付还差二十万。
这二十万,自然又落到了我的头上。
我妈的电话,一天三个,催命一样。
“媛媛啊,你弟的婚事不能拖了,女方肚子等不了。”
“你跟建国说说,再帮帮忙。他那么大个老板,二十万不是小数目吗?”
我头皮发麻。
三十万彩礼刚拿走,现在又要二十万。
我怎么开得了口?
“妈,建国最近公司周转有点困难……”我试图推脱。
“周转困难?”我妈的声音瞬间尖利起来,“他那么大公司,骗谁呢!陈媛,你是不是嫁进城里,翅膀硬了,不想管你弟了?”
“我告诉你,你弟的婚事要是黄了,我跟你没完!”
电话被粗暴地挂断。
我抱着孩子,手脚冰凉。
我能怎么办?
我只能去找刘建国。
晚上,刘建国回来,带着一身酒气。
我伺候他洗漱,换衣服。
我犹豫了很久,才开口:“建国,我弟买房……还差点钱。”
刘建国正坐在床边看手机,闻言抬起头,眯着眼睛看我。
酒气熏天。
“差多少?”
“二十万。”我声音小得像蚊子叫。
他笑了。
不是那种开心的笑,是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笑。
他扔下手机,一把将我拉进怀里,捏住我的下巴。
“二十万,不多。”
他的手开始不老实,探进我的睡衣。
“钱可以给。但是,媛媛……”
他粗糙的手指划过我的皮肤,让我一阵战栗。
“你得让我高兴。”
我身体僵硬。
“我……我还没恢复好。那里还疼。”
“恢复得好不好,我说了算。”
他把我推倒在床上,庞大的身躯压了上来。
“你弟的房子,就看你今晚的表现了。”
又是那种被撕裂的痛。
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疼。
我咬着枕头,眼泪无声地流淌。
为了弟弟,我忍。
我必须忍。
刘建国却越发兴奋。
他喜欢我的疼痛,喜欢我的挣扎。
他说,这样才有征服感。
“叫出来,媛媛,叫给我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