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推推他的手,问他怎么了。他轻飘飘的说着没事。
后来,他睡着了。
我担心他是工作压力太大,拍着背哄着他睡觉,他嘴里念叨着结婚结婚。
我以为是我父母给的压力太大了,半夜在走廊上跟父亲争辩着结婚的标准能不能降低一点,但是争论未果。
看着熟睡的许暮霖的面庞。
我下定决心,第二天一早就去领证。
许暮霖迷迷糊糊醒来后,我带着他到了民政局。
意识到什么后,许暮霖看着我们的结婚证,掉下了眼泪。
父母的责备我毫不在意。
我以为我是为爱冲锋的勇士,可是那天,他灌着酒的原因,是因为她朋友圈发了结婚证。
我们争吵的原因还不是这个。
那天,我在餐厅兼职,许暮霖和他的几位老板走进来。
我害怕被认出,躲进厨房。
我以为他们是来洽谈生意的,恍惚间听到许暮霖求他们给她一个机会。
我以为是我,因为我刚刚投了他公司的文员,心疼的泪水落在吃剩的餐盘上。
可是我还是没有过,我以为他们没答应。
失落过后,想着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安慰他。
许暮霖下班后,我拿起他的衣服丢进洗衣机,将手机充电。
一条来自没有备注的谢谢的消息弹了出来,点进朋友圈,我才知道那是舒浅梦。
他那顿酒,是为了留下舒浅梦而喝的。
我近乎疯狂的喊叫起来。
那我呢?
我气愤他还对她念念不忘,对我却视若无睹。
他平静的看着我一点一点砸碎我们的家,一声不吭。
争吵完以后,我就离开了家。
半个月后,他找到我的出租屋,强硬的将我拉入怀中,嘴里说着没我不行。
我本想轰他出去,可他突然的下跪,让我不忍心。
“我帮她,是因为我们之前有过情分,我保证没有下次了。”
他跪了半宿,嘴里一直求着我的原谅。
我坚定的心遭到了回忆的动摇。
我答应了他回去。
此后,我们之间仅有的温存只有晚上的一点时间。
我再也没有看过他的手机,因此没有了争吵。
我订了个酒店,在租房软件上翻找着合适价位的房子。
工作仍旧无果,我想去附近再找找兼职。
凛冽的风侵袭着整条街道。
招聘信息也被人抢走了嘛?我自嘲的想着。
路过一家律师事务所,我见灯还亮着抬脚上楼梯走了进去,只看见一摞摞的资料书叠在桌子上。
“有人嘛?”我出声询问。
“有。”响亮的声音从前面传来。
一个胖乎乎戴着眼镜的男人走出来。
请我坐下,说他们律师去买饭了,让我等等。
我皱了皱眉,觉得有点不靠谱。
但耐不住他的热情。
交谈中,我知道了他是这里的实习生,他夸耀着的律师听起来是个大人物。
但是我扫视一圈周围的环境,觉得即使是个大人物,估计也就这样了。
他问道:“想咨询什么案子。”
“离婚。”
他撅着嘴说:“最近离婚的人怎么这么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