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傅斯予眼中愈演愈烈的温情,我心里一阵恶寒。
他怕不是熬夜处理工作把眼睛熬坏了吧?
我现在带着的这个少说也要几百万,跟他从前送我的那个几百块钱的货色哪有半点相像?
傅斯予还想上前握住我的手,我厌烦地侧身避开。
他微微一怔,旋即轻笑道:
“这么多年了还在生气吗?别这么不懂事,小语有阿斯格伯综合征,你本来就该让让她,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样做的。”
“我没想到……你对我是这种感情,也是,你之前就一直围着我转,现在连拿请帖逼婚这种事情都干得出来。”
“要我娶你倒也不是不可以,只是你还要再努力一点。”
“你就从傅氏法务部的基层做起,或者想去哪个律所,我可以帮你介绍进去。”
我简直要被气笑了。
从前在傅家,我是寄人篱下,傅家俩少爷对我来说就像给口饭吃的老板,我当然要围着他们转。
他们竟然都自作多情到,以为我对他们情根深种?
我不耐烦地拉开跟他们的距离,冷声道:
“不好意思,我不需要,我早就和傅家没什么关系了。”
为了彻底打消他们的疑虑,我又补了一句:
“请帖也不是什么逼婚,你们翻开看看就知道了,那上面写着的是我和别人的名字。”
全场鸦雀无声。
第一次,一丝不确定的阴霾爬上了傅家两兄弟的眼底。
“温然,霍庭川……”
有人捡起了垃圾桶里的请帖,喃喃念出了请贴上的名字。
傅声远按耐不住怒火,一把夺过请帖:
“温然!你你怎么敢?”
他摩挲着请贴上的两个名字,脸上满是震惊。
一只手按住了他颤抖的肩膀,是傅斯予。
他脸上是一丝自以为是的了然:
“然然,你真的好大的胆子,为了逼婚,居然敢碰瓷港城霍家。”
傅声远从失控中回过神来,抬眼看向他大哥。
傅斯予继续说:
“霍家在港城的地位,是我在沪市都要忌惮几分的,他霍家的掌门人霍庭川可不是你能造谣的!”
“你赶紧把请帖销毁,霍庭川现在就在沪市谈生意,他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,要是让他看到了,我可能都保不下你!”
我心下冷笑。
这份请帖本就是霍庭川自己亲手设计的,他早就看过数百遍了。
我还没说话,傅声远嗤笑一声,将请帖丢到我身上。
“差点被你骗了。”
许是为了找回场子,掩饰那瞬间的失态。
他嘲讽更甚,语气愈发刻薄起来:
“温然,怎么会有你这种诡计多端的女人?你别以为我刚刚生气是因为在意你,我只是以为玩具被人抢走了,一时不爽罢了。”
“温然,你就是我的一个玩具而已,我才不可能娶你。”
我无语皱眉,到底谁要他娶我了?
话不投机半句多,我转身就要离开:
“这样还不信,那我也没办法了。”
反正过几天各大媒体都会争相报道我的婚礼,等他们看了新闻再死心也不迟。
没能走成,两兄弟一人一只手拉住了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