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婚三年,陈建军厂里厂外莺莺燕燕从没断过。我把苦水咽进肚里,每日奔波在纺织厂和卫生院之间。弟弟的肺痨,要靠稀罕的进口药吊着,而陈建军他爸是握着进药指标的厂领导。直到那天,他新看上的女工李小红松开了扶着的梯子,我从一人多高的戏台背景板上摔了下来。坏了两个月的娃,一下子就没了。我抖着手给他办公室摇电话。“建军,娃,娃保不住了。”电话那头是女人咯咯的笑声:“赵秀娥,你这套一哭二闹的把戏,我早就看够了。”
爷爷是国内顶尖的制琴师,他辞世前为国家外事活动制作的最后一支小提琴,被命名为“东方之声”。他走后,作为他唯一传人的我,遵其遗嘱,独自护送这支琴去往京城。顺道,也想和早年订下婚约的李伟东,谈谈解除婚约的事。谁知刚下火车,就被一个时髦女郎撞倒。看着开裂的琴盒,我心里一沉,那女人却先发作了。“你没长眼睛吗?把我新买的表都撞坏了!”我有些发蒙,想跟她理论。“同志,是你走路太急撞到了我,我这琴盒也坏了。”那
刚满周岁的女儿,在抓周宴上误食了掺有烈性农药的糕点,生命垂危。沈宴廷抱着女儿,双目赤红冲向卫生院。他跪在急救室外,嘶吼哀求务必救回孩子。可孩子最终还是伤了脑子,反应迟缓。而我,在奔去卫生院的土路上,被一辆失控的卡车撞成重伤,捡回一条命,却没了生育能力。一年后,我偶然在储藏室门外,听见沈宴廷和他心腹的低语。“沈主任,您这招真高,也真够狠,亲闺女都舍得下手,那天您让我往糕点里加药,我手都抖了。”“还有
嫁给顾延舟的第二十年,我在自家工厂冰冷的灰烬中窒息而亡。二十年里,我用我娘家工厂的全部利润填补他家的窟窿,将他扶持成市里的明星企业家。死前唯一的念想,是希望我的骨灰能撒进我从小长大的那片梅林。可转瞬,我的所有股权就被悉数转移到了他秘书苏曼的名下。灵堂之上,顾延舟与苏曼相拥而泣,庆祝他们的“苦尽甘来”。“要不是她死守着不放,我们何至于蹉跎这么多年。”“不过她这二十年,倒也算替我们把家底挣出来了,现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