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火预警响彻全城的时候,我爸正手忙脚乱地把继母最爱的几箱红酒往车上搬。他和继母,还有我的继妹陈念,像是参加一场仓皇的搬家比赛。他们带走了陈念的画板和颜料,带走了继母保险柜里所有的首饰,甚至带走了那只叫“雪球”的布偶猫。在刺鼻的浓烟里,车子发动了。我隔着窗户,听见继母尖着嗓子喊:“哎呀,快开!雪球的航空箱是不是太小了,别把它憋坏了!”引擎的轰鸣声盖过了一切,尾灯很快消失在烟雾弥漫的街角。他们走了。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