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救夫君秦宴,我孤身一人闯进敌营,却受了重伤,下落不明。
失踪的第三个月,秦宴宣布了我的死讯,在葬礼上几次哭到晕厥。
但第二天,他就纳了庶妹做续弦。
他们夫妻恩爱,伉俪情深。
三年后,我痊愈回家时,秦宴将我安顿在奴婢所住的荒凉偏院,语气冰冷:
“清漪才是将军府唯一的女主人。倘若你安分守己,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个侍妾的身份。”
我九死一生产下的儿子,亲手将我推进了千鲤池:
“你不是死了吗?为什么要回来兴风作浪!我警告你,我只有一个娘亲,绝不会认你!”
听到这些话,我松了一口气。
反倒是我身后的男人面沉如霜,声音冷峻:
“谁给你们的胆子,竟然敢对王妃不敬!”
————
墙边一只蜘蛛正在辛勤地结网,破了洞的窗户正往屋里呼呼灌风。
我看着秦宴为我安排的房间,叹了一口气。
秦宴在门外负手而立,神色冷淡。
“清漪嫁给我做续弦,受了不少委屈,明里暗里遭受别人耻笑。如今,我断然不能辜负她。”
我看着他,语气淡淡:“所以,你选择辜负我?”
他脸上闪过一丝心虚:“我知道我欠你颇多,但清漪是无辜的。你如果有任何不满,都尽管冲着我来,别为难她。”
我想起刚刚成婚时,婆母罚我跪在炎炎烈日之下。
听说了消息的秦宴飞奔而来,心疼地将我抱在怀里。
看着面色苍白的我,秦宴双眼猩红,声音冰冷:
“娘,瑾瑜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。您如果再刻意刁难她,就别怪我不认您这个母亲。”
时过境迁,如今他护着的人,已经变成了许清漪。
看我不发一言,秦宴皱起眉头:“别动歪脑筋。如果你执意要在将军府兴风作浪,就别怪我容不下你!如果你安分守己,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个侍妾的身份。你好好想清楚。”
“你误会了,我此番回来,只是想见见昭儿……”
话音未落,一块石头破空飞来,狠狠砸在我的额头。
“快从我家滚出去!”
看着那双和我如出一辙的眼睛,我愣了一下。
竟是秦煜昭。
我难产三天三夜,辛苦生下的孩子。
这孩子早慧,每次看到我因为生产的后遗症而咳嗽不止时,总是含泪趴在我床头,满脸自责。
“都是昭儿不好,害得母亲生病。”
当初,我作为随军医女,同秦宴一起离家上战场时,他才五岁。
小小的身体跌跌撞撞地跟在马后,哭着叫我:“娘亲不要离开昭儿!”
一晃多年过去,他已经这么大了。
我看着这个孩子,有一丝愧疚。
我早该回来看他的。
我顾不上额头的疼痛。
张开双臂,含泪看着他:“昭儿,你不认识娘亲了吗?娘错了,娘不该离开你。来让娘亲抱抱,好不好?”
可秦煜昭却又举起手,恶狠狠扔来一块石头。
他像个小兽,厌恶地看着我:
“你这个贱女人,当初不是死在外面了吗,为什么要回来!我警告你,我现在只有一个娘亲,如果你敢欺负她,我就叫人把你扔进乱葬岗里喂狼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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