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年来我独自照顾病重的父亲,哥哥李建国连一分钱药费都没出过,却想凭摔个瓦盆夺走我们的房子。
“我摔了盆!按老祖宗规矩,这家产就是我的!”
李建国在法庭上指着我的鼻子。
“爸生病的时候你在哪?十年来给爸买药的钱你出过一分吗?”
我站起来,声音在颤抖。
“女儿是外人,只有儿子才能继承!”
不仅如此,他偷走了我爸银行卡里的十五万,还带着混混深夜破门。
威胁要让我十岁的儿子在学校待不下去。
我收集了十年来医院探视记录,银行监控,邻居证词。
当他跪在我门前求饶时,我递给他一个新瓦盆。
“你不是想继承财产吗?摔了这个,三十万医药费债务就是你的了。”
1
“砰!”
桌子被拍得震天响,我坐在法庭里,看着李建国那张涨得通红的脸。
心里只有一个念头。这畜生终于露出真面目了。
“法官,我给死人摔的盆!按老祖宗规矩,这家产就是我的!”
“她一个出嫁的女儿凭什么和我争?”
李建国指着我的鼻子,那手指头粗得像根萝卜,上面还有泥垢。
十年了,这双手从来没为我爸做过一件事。
现在却想来抢我爸留给我的房子。
我猛地站起来,椅子刮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。
“哥,你还有脸说?爸生病的时候你在哪?”
“十年来给爸买药的钱你出过一分吗?”
“我摔了盆!我就是这家的儿子!”
这句话像一记耳光打在我脸上。
儿子?他配吗?
“什么儿子?你个王八蛋。”
“我爸躺在ICU里的时候,你在哪玩麻将?”
“我爸疼得在床上打滚的时候,你在哪喝酒?”
“现在人死了,你跑出来当儿子了?”
我的声音在法庭里回荡,连旁听席上的人都开始交头接耳。
李建国的脸色从红变紫,像个要爆炸的茄子。
“你个臭娘们,从小就会告状。”
“现在又会买通法官了?”
“李建国!”我彻底火了。
“你再敢污蔑法官试试?”
王法官敲了敲桌子:“李建国,请注意法庭秩序。”
李建国转向法官,那副嘴脸要多恶心有多恶心。
“法官,我有录像,有证人,摔盆仪式清清楚楚!”
“按老祖宗规矩,摔盆的就是儿子,儿子就该继承家产!”
他掏出手机,还真有一段录像。
画面里,他举着那个瓦盆,一脸得意地摔在地上。
那眼神还特意看向镜头,仿佛在说:看到了吧,这家产是我的了。
我看着这段录像,气得全身发抖。
这个录像他准备了多久?
从一开始,他就在算计这一切。
王法官接过手机,仔细看了看录像。
然后抬起头,平静地说了一句话:
“那你赔人家个盆。”
法庭瞬间安静,连空气都凝固了。
然后,有人忍不住笑了出来,接着是第二个,第三个。
很快,整个法庭都响起了哄笑声。
李建国的脸瞬间变得比猪肝还难看。
“法官,你这是什么意思?你是不是收了她的钱?”
我差点笑出声。
这个蠢货,还敢在法庭上说这种话。
“李建国!”我站起来,声音里带着十年积累的愤怒。
“你再敢污蔑法官试试?”
“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没底线?”
“你个贱人!”李建国彻底失控了。
“从小就会告状,现在又会买通法官了?”
“老子打死你!”
他居然想动手,法警立刻上前制止。
我看着这个在法庭上撒泼的男人,突然觉得很可悲。
曾经,我叫他建国哥,把他当亲人。
现在,他却想要抢走我和儿子的唯一住处。
但是我错了,我以为这就结束了。
走出法庭的时候,李建国在门口拦住我。
“你以为赢了就完了?我告诉你,这事没完!”
我停下脚步,转身看着他:“你还想怎样?”
“你毁了我的名声,我也不会让你好过!”
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恶毒的光芒。
“信不信我让你儿子在学校待不下去?”
“信不信我让你生意做不成?”
这句话像一把刀,直接捅在我心上。
威胁我可以,但是威胁我儿子?
我突然笑了,那种从心底涌出的冷笑。
“李建国,你以为我这十年白过了?”
“你以为我只会哭?”
他愣了一下:“你什么意思?”
我凑近他,压低声音说:“你马上就知道了。”
2
现在回想起来,这场战争其实从十年前就开始了。
那是个冬天的凌晨,外面下着雪。
我接到医院的电话,说我爸心脏病发作,情况危急。
我穿着睡衣就冲出门,在雪地里跑了三条街才拦到出租车。
到了医院,我在ICU门口哭得像个疯子,护士都过来劝我。
我爸躺在里面,满身插着管子。
心电图显示器上的线条一跳一跳的,随时可能变成直线。
李建国是三点多才到的,身上还有酒味,嘴里还嚼着槟榔。
“哭什么哭?人又没死。”
他点燃一支烟,吞云吐雾的。
那股烟味混着酒臭,熏得我想吐。
“这里不能抽烟!”
我抢过烟头踩灭,手都在发抖。
“你管得着吗?”
他又点了一支,故意凑近我。
那张脸在烟雾里显得更加可憎。
“我和你说,叔叔的事我来安排,你一个女人懂什么?”
“医生护士都是要打点的,你懂这些吗?”
“我是他女儿!这十年来都是我在照顾他!”
“女儿?”他冷笑一声,槟榔汁从嘴角流出来,恶心得很。
“女儿早晚是外人。”
“十年前你爸第一次发病,我就说过让我来照顾,是你非要逞强。”
“现在人要没了,你哭给谁看?”
“哭给医院看还是哭给我看?”
当时我还太天真,以为他是关心我爸。
现在才明白,这王八蛋从那时候就开始打房子的主意了。
我爸在ICU里躺了三天三夜。
我就在外面的椅子上坐了三天三夜。
李建国倒好,总共来了一次,还不到十分钟。
进去看了一眼就走了,说是“受不了这种氛围”。
护士问家属签字的时候,找不到人。
电话打过去,李建国说:“我在忙,让晓芳签就行了,反正都一样。”
都一样?我气得差点把电话砸了。
第三天晚上,我爸走了。
心电图变成了一条直线,机器发出刺耳的鸣叫声。
我扑在床边嚎啕大哭,十年的委屈和不舍全都倾泻出来。
人刚咽气不到半小时,李建国就在病房里开始算账。
那副嘴脸让我恶心。
“晓芳,叔叔的房子得卖了,医药费花了不少吧?”
“我听说ICU一天就要两三千,三天下来少说也得一万多。”
“建国哥,爸刚走,你就……”
“我这是为你好。”
他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,但那双小眼睛里都是算计。
“一个女人带着孩子,守着那老房子有什么用?”
“房子大概能卖个六七十万,扣掉医药费,剩下的分了钱,你也好重新开始。”
“何况那房子老了,修修补补也要花钱。”
“分钱?”我当时还没反应过来。
“当然要分,我是侄子,按血缘关系也有份。”
“何况等会儿丧事还得我主持,摔盆也得我来。”
“按老规矩,摔盆的就是儿子,儿子就有继承权。”
“你想都别想!这是我爸留给我和小明的!”
“留给你?”他的脸瞬间变了,像撕掉了面具。
“你一个出嫁的女儿,凭什么继承?”
“按老祖宗的规矩,女儿是外人,只有儿子才能继承家业。”
“我虽然是侄子,但我摔了盆,就等于过继了,就是儿子!”
3
我当时就火了,但是李建国已经开始联系殡仪馆了。
还和殡仪馆的人说:“我是死者的儿子,丧事我来安排。”
村里的规矩就是这样,男人说了算,女人只能听着。
更何况李建国在村里还算有点势力,包工队的人都听他的。
丧事办得很隆重,李建国张罗得特别起劲。
又是请道士又是请乐队的,花了不少钱。
所有人都夸他孝顺,说他比亲儿子还亲。
“建国真是个好孩子,叔叔养大他没白费。”
“人家侄子都这么用心,比有些女儿强多了。”
“你看人建国,又出钱又出力,这才叫孝顺。”
我听着这些话,心如刀绞。
这十年来,给我爸买药的钱,每一分都是我出的。
我爸住院的时候,李建国在哪?
我爸疼得在床上打滚的时候,李建国在哪喝酒打麻将!
摔盆的时候,我跪在灵前,想自己来。
“不行!”七婶第一个跳出来。
那张老脸皱得像核桃。
“女儿摔盆会克死娘家人,这是老祖宗定的规矩!”
“你想让你爸在地下不安生吗?”
“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个?”
我站起来,声音都哑了。
“我是他女儿,我凭什么不能给我爸摔盆?”
“就是不能!”八婶也过来了。
“我们这一辈子都是这么过来的,女儿就是外人,摔盆得男人来!”
“晓芳,别为难大家。”
李建国适时出现,脸上挂着假慈悲的笑容。
“我代你摔,也是为了叔叔好。”
“你看,这么多长辈都在看着,别让大家为难。”
所有人都在看着我,指指点点的,窃窃私语:
“这女儿怎么这么不懂事?”
“就是,有建国帮忙还不知足。”
“女人就是事多,哪有这么多规矩。”
我被逼无奈,只能眼睁睁看着李建国拿起那个瓦盆。
摔盆的瞬间,他故意看向我。
那眼神里的得意和挑衅让我永远忘不了。
那一摔,他摔的不是盆,是我的尊严,是我和我爸十年的感情。
“砰!”
瓦盆碎了,我的心也碎了。
李建国还故意大声说:“叔叔,您安心走吧,我会照顾好这个家的!”
照顾?他照顾个屁!
送走最后一批客人,李建国关上门。
脸上的假慈悲瞬间消失,露出了真面目。
“晓芳,我们谈谈。”
“谈什么?”
“房子的事。”
他掏出一份文件,居然是我爸房子的房产证复印件。
“我已经咨询过了,摔盆在法律上可以理解为过继仪式。”
“过继了就有继承权。”
我看着那份复印件,心里凉了半截。
他什么时候拿到的?
肯定是我爸住院的时候,他偷偷拿的!
“你疯了?”
我抢过文件撕碎,纸屑飞得满地都是。
“这是我家!我和我儿子的家!”
“是我家。”
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,那双手粗糙得像砂纸。
力气大得我挣脱不开。
“你要是识相,咱们好说好商量,我给你点钱,你带着孩子搬出去。”
“你要是不识相……”
他的手越抓越紧,我的手腕都被掐青了。
“你威胁我?”
“我只是提醒你,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不容易,别自找苦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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