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首辅大人身边的娇奴,备受宠爱。
现在却不着寸缕伺候他和白月光的新婚夜。
「娇奴娇奴,也逃不过一个奴字。」
因为苏婉卿喜欢,我埋了十年的桃花酿,成了他们鸳鸯戏水的「助兴好物」。
事后苏婉卿起了红疹,哭得寻死觅活,给我安了个下毒谋害的罪名。
三十道鞭痕嵌入后背,我命悬一线,只等到了魏景逾送我下地狱的圣旨:
「姜氏祸国殃民,实乃红颜祸水,择日问斩。」
玫瑰池里氤氲缭绕,扑通一声美人入浴。
「魏大人,您别这么心急……」
这声呜咽被人吞下,随即是纠缠不休的水花泛滥。
魏景逾把人抵在浴池边上,眼底满含情欲,却掠过她直勾勾盯着我,晦暗不明。
我急忙敛了神色,埋头在地,他这才满意似的和怀中美人继续缠绵。
「你说你喜欢桃花酿,是么?」
魏景逾一声轻笑,冲我挥了挥手:「阿奴,去把院中树下的酒挖出来。」
我陡然抬眸,看向他的目光有不解,也有痛苦。
「我不想再说第二遍。」
湿漉漉的衣服甩在我脸上,沾染着灼热的玫瑰香。魏景逾眸色愠怒,不再看我:「顺便,给苏姑娘取套干净的新衣服。」
我走到院中,一切似乎早有预谋。嬷嬷上下打量我一眼,嗤之以鼻扬了扬下巴:「挖吧,大人让我们监督你,别想偷懒。」
见我不情不愿,她们上来把我按在地上,头重重磕在石板上,整个脑子晕得天昏地暗。
「你们……总要让我去拿把铁锹来。」我喘息着,挣扎了一下,却被尖锐的指甲掐住了后颈。
一回头,她们的神情宛若厉鬼。
「念念姑娘,你不会以为我们也会这么尊称你吧?我们都是看着苏姑娘长大的,自然也是恨你入骨!」
她们将我团团围住,地上倒着的是桃树的根茎,我心中涌上一股酸涩——那毕竟是我和魏景逾一起栽下的,陪伴了我多少日夜,承载了我们多少回忆。
只不过现在,通通都覆灭了。就好像,水能载舟,亦能覆舟。
他曾经是我人生的希望,现在也是他亲自推我入了深渊。
我的指甲里都是泥垢,挖着挖着,突然就被尖锐的瓷片划伤了手腕。听见人群中讥笑的声音,我知晓这不是意外。
而透过人群,我看见屋檐下闪过的黑色衣袍——与我对视后,他逃了。
我处理好伤口抱着干净衣服和桃花酿回到温泉汤,看见了纱幔后早已纠缠在一起的身影,不由得握紧了拳头。
「我不记得教过你偷听。」
水声缓缓停下,魏景逾嗓音冷淡,搂着湿漉漉的苏婉卿从后面走出来。
我毕恭毕敬低下头,把东西奉上。魏景逾大手一挥,就把衣服披在了苏婉卿的身上,温声道:「今夜还长,你先歇一会。」
我正欲退下,手腕忽然被他死死攥住,还未结痂的伤口顿时鲜血直流。
「大人……」疼痛使我眉头紧蹙,下意识就想挣脱开他的束缚。
——可他偏不如我愿。
——可他偏不如我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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