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友凌雨觅哭着冲进我的诊所,逼我去救她的男闺蜜何志轩。
我伸出右手给她看虎口处狰狞的伤疤:“昨晚切水果伤了手筋,现在连手术刀都拿不稳。”
“不可能!”她的眼泪瞬间停住,“你上个月还给我绣平安符,那么细的针都能穿!”
“萧棋韦,你就是在报复!你就是嫉妒志轩比你有钱,比你更会讨我开心!”
我淡淡地收拾着器械:“随你怎么想,但我现在确实做不了手术。”
“你就是个冷血的怪物!”她彻底爆发了。
第二天,我就成了全网痛骂的“冷血医生”。
她在媒体前哭诉我嫉妒报复,诊所被围攻,生意一落千丈。
“想要我救他就用你名下的咖啡店来换。”我被骚扰的受不了,只好提出了条件。
她含恨签字:“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,就是认识了你这个魔鬼!”
1
“叔叔,你真厉害。”
我正在给一个五岁的小姑娘处理擦伤的膝盖。
小姑娘的妈妈笑着对我道谢。
我点了点头,送他们出门。
诊所的门被猛地撞开。
凌雨觅冲了进来,脸上挂着泪。
“棋韦,你快去救救志轩!”
我摘下口罩,平静地看着她。
“他怎么了?”
“他飙车撞到了护栏,全身多处骨折,现在在中心医院!”
“中心医院的医生救不了他吗?”
凌雨觅的声音带着哭腔,尖锐刺耳。
“医生说手术风险太高,骨头碎的太厉害了,只有你能做这种精细吻合手术!”
“阿韦,求求你了,我们三年的感情,你不能见死不救啊!”
我抬起我的右手,伸到她面前。
虎口处有一道狰狞的疤痕,像是新伤。
“昨晚切水果,不小心伤了手筋。”
“现在这只手,连手术刀都拿不稳。”
凌雨觅的眼泪停住了,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。
“不可能!”
“你骗我!”
“你上个月还熬夜给我绣了一个平安符,那么细的针你都能穿,怎么可能切个水果就伤了手筋?”
她的声音变得愤怒。
“萧棋韦,你就是在报复!”
“你就是嫉妒志轩比你家有钱,比你更会讨我开心!”
我淡淡地“哦”了一声,开始收拾手术台上的器械。
“随你怎么想。”
“但我现在,确实做不了手术。”
我的冷漠彻底点燃了她的怒火。
“萧棋韦,你就是个冷血的怪物!”
这时,两个中年男女也冲了进来。
是何志轩的父母。
何伯父一把抓住我的胳膊。
“萧医生,求求你,救救我儿子!”
何伯母更是直接跪在了地上,抱着我的腿痛哭。
“萧医生,我们知道你和雨觅是情侣,和志轩也是朋友。”
“你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啊!”
“只要你肯救他,多少钱我们都愿意给!”
我轻轻推开何伯父的手。
然后弯腰,想扶起何伯母。
她却死死抱着不放。
我看着眼前这张因为焦急而扭曲的脸。
“让他等等吧。”
我转身走进内室,关上了门。
门外是凌雨觅和何家父母撕心裂肺的咒骂。
我充耳不闻。
2
第二天,我的私人诊所就“火”了。
各大本地媒体的头条都挂着我的名字。
《震惊!知名外科医生竟见死不救,背后原因竟是为情所困!》
《冷血无情!女友男闺蜜危在旦夕,他却因嫉妒拒绝手术!》
新闻配图是我那张冷漠转身的照片。
凌雨觅在镜头前哭得梨花带雨。
“我真的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。”
“他平时看起来那么稳重善良,没想到心里这么阴暗。”
“他就是嫉妒志轩的家境比他好,一直对志轩有偏见。”
“这次他就是想故意报复,想让志轩死。”
她的闺蜜陈美玲也在一旁添油加醋。
“对,我可以作证!”
“萧棋韦这个人,心眼特别小,平时就总吃何志轩的醋。”
“雨觅过生日,志轩送了她一个名牌包,萧棋韦就偷偷把那个包划坏了!”
“这种事他绝对干得出来,这就是蓄意报复!”
我看着手机上的新闻,面无表情。
那个被划坏的包,明明是她自己不小心挂到的。
是我熬了两个晚上,用专业工具帮她修复得看不出痕迹。
现在,却成了我嫉妒的罪证。
很快,我的诊所门口就被围得水泄不通。
一群自称是“正义网友”的人举着横幅。
“医界败类,滚出本市!”
“冷血屠夫,枉为医生!”
鸡蛋、烂菜叶、甚至还有装了红色颜料的水袋,不断砸向我的诊所大门。
墙上被喷满了红色的油漆。
“杀人犯!”
“心理变态!”
原本预约好的几个老患者,也纷纷打来电话取消。
语气里充满了失望和鄙夷。
“萧医生,真没看出来你是这种人。”
“我的孩子以后再也不会来你这里了。”
“真是瞎了眼才会相信你。”
我的生意,在一夜之间一落千丈。
我独自坐在被砸得乱七八糟的诊所里。
承受着来自整个世界的恶意和痛骂。
手机震动个不停,全是陌生号码发来的辱骂短信。
我关了机。
世界终于清静了。
何志轩的情况越来越糟了。
高烧不退,伤口也出现了严重的感染迹象。
中心医院下了最后的通牒。
必须在48小时内进行手术,否则就算神仙来了也救不活。
何家请遍了全国的专家。
但所有专家看完片子后都摇了摇头。
这天晚上,何家父母再次来到了我的诊所。
这一次,他们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和愤怒。
脸上只剩下疲惫和绝望。
何伯父提着一个黑色的箱子,放到了我的桌上。
“萧医生,这里是五十万现金。”
“只要你愿意出手,事成之后,我们再给你五十万。”
我看着他们。
“钱,我不要。”
何家父母愣住了。
“那……那你要什么?”
我拿出手机,调出了一张照片。
那是一家装修精致的咖啡店。
“我要凌雨觅名下的那家‘觅时’咖啡店。”
2
何伯父的脸色瞬间变了。
“萧医生,你这是趁火打劫!”
我靠在椅子上,无所谓地耸了耸肩。
“你可以这么认为。”
“或者,你们可以继续等下一个敢动刀的医生。”
何伯母的嘴唇都在哆嗦。
“那家咖啡店……那家咖啡店是雨觅的心血啊!”
我嗤笑一声。
“心血?”
“那家店从选址、装修、到购买设备、招聘员工,哪一样花的不是我的钱?”
“她凌雨觅,不过是挂了个名而已。”
“现在,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。”
何家父母被我堵得哑口无言。
他们立刻给凌雨觅打了电话。
电话里,凌雨觅的声音像疯了一样。
“什么?他要我的咖啡店?他疯了吗!”
“不可能!我死都不会给他的!”
“那是我的一切,是我的梦想!”
“他怎么能这么贪心,这么无耻!”
何伯母对着电话哭喊。
“雨觅啊,算阿姨求你了!”
“志轩快不行了啊!只有萧棋韦能救他!”
“咖啡店没了可以再开,志轩的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啊!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。
许久,传来凌雨觅压抑着哭声的回答。
“好……我签。”
一个小时后,凌雨觅和陈美玲一起来了。
她的眼睛又红又肿,像一只兔子。
看我的眼神,充满了恨意,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。
陈美玲扶着她,对着我怒斥。
“萧棋韦,你还是不是男人!”
“逼一个女孩子放弃自己的心血,你真够可以的!”
我没理她,直接将打印好的转让协议推到凌雨觅面前。
“签字吧。”
凌雨觅的手抖得厉害,几乎握不住笔。
一滴眼泪落在协议上,晕开了一小片墨迹。
她咬着牙,一笔一划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签完,她把笔重重地摔在桌上。
“萧棋韦,你记住。”
“从今天起,我们之间,一刀两断!”
“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,就是认识了你这个魔鬼!”
我拿起协议,仔细看了看,确认无误后,收了起来。
“很好。”
“告诉医院那边,准备手术室。”
“我明天过去。”
3
手术安排在了第二天上午。
整个中心医院都严阵以待。
何家请来了最好的麻醉师和护理团队。
手术室外,挤满了各路媒体记者。
长枪短炮,对准了手术室的大门。
凌雨觅、陈美玲、何家父母,都在外面焦急地等待。
我换好手术服,戴上口罩和手套,走进手术室。
无影灯下,何志轩躺在手术台上,浑身插满了管子。
生命体征监测仪发出滴滴的声响。
我深吸一口气,拿起手术刀。
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
手术进行了三个小时。
骨骼的拼接、血管的吻合、神经的修复……
每一步都像在刀尖上跳舞。
我的动作精准而稳定,没有一丝一毫的偏差。
助手医生看得目瞪口呆,额头上全是汗。
“萧医生,您的手……简直就是艺术品。”
我没有回应,专注于眼前的操作。
手术进行到最关键的左腿神经吻合阶段。
我需要将一根比头发丝还细的神经完美地缝合起来。
这是整个手术中最考验精细操作的一步。
我拿起持针钳,夹起缝合针。
就在针尖即将触碰到神经末梢的那一刻。
我的右手,突然开始剧烈地颤抖。
持针钳在我手中疯狂地抖动,完全不受控制。
“啪嗒。”
针,掉在了地上。
旁边的助手惊呼出声。
“萧医生!”
我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右手,额头青筋暴起。
我试图控制它,但它就像有了自己的意识一样,疯狂痉挛。
心电监护仪上的波形开始剧烈波动。
“病人血压下降!心率过速!”
麻醉师紧张地喊道。
我咬紧牙关,换了左手。
虽然不如右手灵活,但也足以完成剩下的手术。
又是两个小时过去。
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。
我摘下口罩,满脸疲惫地走了出来。
“手术很成功,命保住了。”
何家父母和凌雨觅立刻围了上来。
“太好了!谢谢你萧医生!”
“志轩怎么样了?他什么时候能醒?”
我看着他们,语气平静。
“命是保住了。”
“但是,手术过程中出了一点意外。”
“他的左腿神经受到了不可逆的损伤。”
“以后……走路会有点一瘸一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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