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简前男友的儿子天生坏种,趁我不注意骗走了我儿子。
在找到他时,他被封在墙里,死不瞑目。
警察妻子说赵宇的孩子未成年,让我不要追究。
转头给孩子安排了心理疏导。
后来,赵宇的儿子失踪,妻子却疯了一般调查我。
排除了我的嫌疑后,她却不甘心:
「儿子没了我也心疼,但是赵宇儿子失踪,比我们也好不到哪里,你不要欺瞒!」
我神秘一笑:
「放心吧,他的儿子永远也回不来了。」
1
我一直不看好赵宇的儿子,獐头鼠目,眼神不善。
妻子说我是吃醋,因为赵宇是她前男友。
她总是撒娇一样钻到我怀里:
「他有儿子,我有你和小虎,我们不可能有什么的,对人家孩子别那么大恶意啦~」
但是我出门送货的时候,还是会叮嘱儿子不要和他儿子赵真接触。
然而回到家,我儿子还是失踪了。
我急忙让做警察的妻子找,监控记录着小虎跟着赵真离开了小区。
乔简一皱眉,我把桌子一拍:
「是他!一定是!」
但是乔简决定先问问赵真。
赵真早早的就回家吃饭了。
看到我和乔简出现,他的爸爸赵宇斩钉截铁:
「我儿子不可能拐你儿子!你儿子自己爱玩关我儿子什么事?」
我不顾乔简反对,把监控拿给他看。
赵真这才吞吞吐吐的:
「我只是和他玩了个游戏。
「对了,未成年是不是不用坐牢?」
我大脑「嗡——」的一声。
2
赵真带着我们来到了一处废弃工地。
警察把没抹灰的砖墙拆了以后,我儿子的尸体直接掉了出来。
他身子被塞在装猪饲料的编织袋里,头上裹着塑料袋,眼睛睁的大大的,明显是被憋死的。
赵真先是在门口给儿子看他各种车模,还在门缝里给他塞了一个变形金刚,成功骗取了儿子信任后把他带到了这里。
他说,要教儿子解绳扣,还先让儿子绑了他几次,展示怎么解绳子。
儿子跃跃欲试,他便把儿子绑了起来。
系了死结。
「我喜欢小男孩,比小女孩挣扎得厉害,反应特别好玩。」
赵真用稚气的脸庞对我说。
警方不允许我触碰尸体,我只能看着他们把儿子抱出来,拍照,取证……
他的身体上沾了排泄物,一看就是被人故意弄他身上的,嘴巴里还被强行塞了各种垃圾……
下半身裤子没了,可以看到很严重的重击伤。
「我杀了你!」
我拿起钢管冲向赵真,一个身影却挡在我们之间。
乔简一个飞踢卸了我的钢管,用擒拿术将我压在地上:
「干什么!你疯了啊!」
我疯狂挣扎:
「别拦着我!我要杀了这个恶魔!」
赵宇惊慌失措的把儿子抱在怀里,向乔简求助:
「乔乔,你快拦住他!」
「叶良!」
她大吼一声:
「你相信我好吗?我是警察!」
是的,她是警察,虽为女子,却可以在现场挥斥方遒。
她的手中,从无悬案。
我用仅存的理智告诉自己,要按规矩来。
「你会给儿子公道的,对不对?我们的儿子……我走前还说要给他买玩具,就放在我的车后座……」
她把我扶起来,哄着我:
「当然,当然,我是他妈妈。」
3
事情闹得很大。
但是,赵真才八岁。
未成年。
警局里,我难以置信的看着妻子:
「就这?我们的儿子被他杀了,他却什么惩罚都没有?」
乔简按着我的肩膀不让我闹:
「我也没办法,但这是规矩!」
我看向一旁的赵真母子,推开乔简,抓起桌上的烟灰缸就砸过去。
「啊!救命啊!杀人啦!」
赵宇急忙抱着孩子跑去墙角,乔简一把将我钳制住:
「胡闹!这里是警局!」
我目眦欲裂:
「那又怎么样?我儿子死了,他凭什么不死!放开!」
乔简直接用擒拿术制服了我,让两个同事将我强行按在了椅子上。
赵真哇哇大哭,乔简回头,过去摸了摸他的头:
「好了不哭,叔叔也不是故意的,给你做心理疏导的大姐姐马上来了,不怕,不怕。」
「心理疏导?」
我颤抖着看向她:
「你的意思,我儿子死了,杀人凶手没有惩罚不说,还给他安排了心理疏导!?」
她别过头去拒绝与我对视:
「你得知道,小孩子是一张白纸,犯罪是教育出了问题,他还小,还可以改造。」
我眼泪夺眶而出,两个警察差点没按住我:
「我儿子谁来改造?有人能把小虎复活吗?他善良纯真得不到公道,这个杀人凶手却需要关怀?」
乔简黑着脸,给赵宇父子打手势,赵宇立刻抱着孩子从他背后逃掉了。
「阿良,我也很难过,但是我们都冷静冷静。
「赵宇是单亲爸爸,经常顾不上孩子,赵真在这种环境下长大难免心里扭曲。」
我牙齿都要咬碎:
「你是警察,我是餐馆老板,忙起来小虎都是一个人玩,他怎么就没有扭曲!」
她抿了抿唇:
「叶良,我们没有离婚,家庭美满,你理解一下。」
我气急攻心,眼前一黑,晕了过去。
4
苏醒后,我的心境突然澄明了许多。
我去看了儿子的尸体。
上面被伤害过的痕迹还在。
赵真用了工地里可以找到的工具,狠狠玩弄了他的身体,从生理和心理上竭尽所能的侮辱。
法医警惕的看着我,防止我又晕过去。
我只是笑了笑:
「谢谢医生。」
出去的时候,撞上了来定期做心理疏导的赵真。
他做天真状:
「那,真真知道错了,是不是不用受到惩罚啦?」
那心理医生看到我,闭了嘴。
我倚在门口:
「放心,我不会闹的,我老婆也给我安排了心理疏导。」
赵真居然主动过来冲我笑:
「叔叔,真真不会对小虎下手了,原谅真真好不好呀?」
医生大惊失色,慌忙把人抱了过去。
我只是一笑:
「当然好,叔叔怎么会怪小孩子呢。」
当晚,我买了一把砍刀。
5
这里的规矩不适合我,我要用我的规矩办事。
从超市出来,走在没有监控的小路上,一个女人拦住了我:
「我知道你要做什么。」
那妇人形容枯槁,但是依然可见风韵。
她冲我一笑,伸出手:
「我叫邵瑾,我有个办法,不用坐牢,需要你的帮助。」
我一皱眉:「你和赵真什么关系?」
她勾着嘴角,眼里无光:
「我的女儿,被他扔到河里了。」
两个失去孩子的家长在僻静的小路上对视了只几秒,就握住了对方的手。
6
我一直想要见赵宇一面。
然而他一直拒绝,甚至因为时常不在家,还求我妻子给他调警力保护赵真。
我给赵宇带了消息。
称只要他出来见我一面,把我的心结了了,我就再也不会骚扰他们父子。
他果然答应了。
「我要他一根手指。」
我直截了当。
他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。
「神经病啊你!我儿子以后是要考大学的!」
我淡淡的:「但是我儿子命都没了,让他赔一根手指,够慈悲了。」
「你脑子有病吧!你儿子死了,可是我儿子没死!他以后的日子长着呢!」
他起身就走:
「乔乔说的果然没错!你就该进精神病院!」
我呼吸不自觉慢了半拍,最后还是没有显示出来。
回家后,赵宇给我打来电话:
「我儿子呢?你把我儿子带到哪里去了!」
我只是一笑:
「我一直都在和你喝咖啡,哪儿有时间碰你儿子?」
7
赵真失踪一案,警方自然而然怀疑上了我。
一个失去孩子的父亲,复仇的焰火可以烧毁整个世界。
然而我只是淡淡的:
「我承认,我的确很想他死,但是我没来得及动手。」
警方调查到我曾经买过砍刀。
剁骨头的那种。
然而是崭新的,根本没有用过,鲁米诺试剂也没有反应。
「我的确想要用这把刀剁了他。」
我坐在警局,看着那把作为证物的砍刀:
「我本想,如果赵宇答应我,我就用它砍那个凶手的手指。
「不答应,我就砍他脖子。」
我耸耸肩,笑道:
「可惜,他先一步失踪了。」
我所有的证词都对得上。
而且那天谈崩了以后,监控拍到我直接回了家,根本没有作案时间。
乔简隔着门口的窗户,神色复杂的看着我,身旁是即将崩溃的赵宇。
我冲她点点头,一笑。
她握紧了拳头。
后来,小区附近的监控拍到了赵真最后的影像。
他是一个人走的,似乎还很开心。
警方不得已,把赵真挂了失踪人口结尾。
8
我的嫌疑被排除。
赵宇崩溃大哭。
当晚,乔简给我打电话,说赵宇精神不太正常,她担心他做傻事,今晚就不回家了。
我也没有闹,甚至还嘱咐她好好看着赵宇。
当晚,我给儿子的遗照上了香。
把给他买的擎天柱放在了遗照旁边后,我又拿了一张,去了我开的餐馆见了一个人。
锅炉房里,赵真被堵着嘴绑在椅子上,惊恐的看着我和邵瑾。
「来了。」
邵瑾淡淡的冲我点了下头,把我儿子的遗照接过去,放在一个差不多大的女孩遗照旁边。
「你要做什么?」我问。
她只是对我笑,转头拿下了堵嘴的抹布。
赵真立马大叫:
「阿姨!我错了!求求你们放了我吧!我只是小孩!我什么都不懂!」
邵瑾俯身,指着对面两张遗照:
「认识他们吧?」
赵真这两天不知道经历了什么,胳膊腿上都是疤痕,睁大眼睛看着对面;
「阿、阿姨,我只是孩子啊!警察都原谅我了!」
「他们也是我孩子的爸爸爸爸吗?」
邵瑾歪着头,笑着揪住他的头发,向我伸出手:
「劳驾,帮我拿刀。」
我把桌上的匕首递给她。
她手起刀落割断绳子,连带着他的肉也片下一块。
赵真疼得大叫,被邵瑾捏住下巴:
「我女儿当初也是这么叫的吧?你放过他了吗?」
说完拖到锅炉前。
那口炉子开口不大,但是塞一个孩子还是绰绰有余。
我睁大了眼睛:
「邵瑾,你……」
她站住,回头:
「你要阻止我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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