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四合院：傻柱重生，先杀易中海]全文+后续_[秦淮茹何雨柱]番外

（第八章，易中海死，第三章开始杀易中海，前两章重生回来铺垫一下）

何雨柱最后的意识，是刺骨的寒冷，那是一种侵入骨髓、冻结灵魂的寒冷，仿佛连思维都能被凝固。

他像一只被遗弃的老狗，蜷缩在桥洞下那个勉强能挡风的角落里，身上只盖着几张捡来的、早已被湿气浸透的破纸箱壳，它们非但不能保暖，反而像冰冷的铁片贴在身上。

雪花无情地从四面八方飘进来，落在他那已经许久未曾打理、脏兮兮、花白干枯的头发上，冰冷的触感旋即被体温融化，化作冰冷的水滴，顺着额角、脖颈流下，带来一阵阵更剧烈的寒颤。

胃里像有一把火在灼烧，那是极度饥饿带来的错觉，但这内部的灼热与外部的酷寒交织，非但不能缓解，反而形成一种更为痛苦的折磨，让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发抖，每一块肌肉都在痉挛。

“秦淮茹…棒梗…你们好狠的心…” 这念头如同毒蛇，在他近乎麻木的心头啃噬。

他想起自己这荒唐又可悲的一生。

三十多年，整整三十多年啊！

他何雨柱，四合院里人称“傻柱”，就像一头被蒙上眼睛的驴，围着贾家那个磨盘，日复一日，年复一年地转着。

他的工资，从学徒工时的十几块，到后来食堂班长时的三十七块五，几乎一分不剩地全部交给了秦淮茹，美其名曰“帮衬”，实则是有去无回。

他自己节衣缩食，一年到头也添不了一件新衣裳，却看着贾家的孩子穿新衣、吃零嘴。

他甚至记得，为了给棒梗凑那所谓的“课外活动费”，他连续啃了一个月的窝头就咸菜。

最后，连他安身立命的房子，那间他父亲何大清走后留给他的、位于四合院里的正经东厢房，也在秦淮茹的眼泪和易中海的大道理哄骗下，不知不觉地落到了棒梗的名下。

可当他老了，在食堂颠不动大勺了，力气衰了，再也挣不来那些“额外”的油水和钱钞时，竟被那一家人，那个他用了半生心血去喂养的白眼狼棒梗，和他那个一直装作柔弱无助的娘，毫不留情地赶出了家门，流落街头，与野狗争食。

最让他心痛如绞，每每想起都几乎要呕出血来的，是他的亲妹妹何雨水。

那个他从小拉扯大的妹妹，也因为他对贾家无休止的“帮衬”，以及易中海、秦淮茹等人长期的挑拨离间，最终与他彻底离了心，断绝了关系，甚至在他最后被赶出家门时，都没有站出来为他说一句话，反而觉得他是咎由自取。

“傻哥，你眼里只有秦姐一家，哪里还有我这个妹妹？”雨水当年的话，像刀子一样，至今还在他耳边回响。

“易中海…都是你…是你一直教我要帮衬贾家，说这是积德…会有好报的…” 意识渐渐模糊，何雨柱浑浊的双眼望着桥洞外灰暗的天空，往事却异常清晰地一幕幕浮现。

易中海，院里的一大爷，总是摆出一副道德楷模、公正长者的模样，在他每次对无休止的索取感到犹豫、甚至一丝反感时，就会拍着他的肩膀，语重心长地说：“柱子啊，做人不能太自私。贾家孤儿寡母的，多不容易。咱们院里就你条件好，能帮就多帮点，这是积德行善，以后会有福报的。”

还有秦淮茹，那个看似温婉柔弱的女人，一次次用她那收放自如的眼泪和若有若无的暧昧，掏空了他的积蓄，也磨灭了他一次次可能成立的姻缘。

许大茂，那个坏种，时不时就在院里阴阳怪气，散布他和秦淮茹的谣言，断了他的桃花。

阎埠贵，那个算盘精，总是打着各种名义，算计他那点饭盒里的油水…一张张面孔，一个个场景，走马灯似的在他眼前晃动，最后凝聚成无尽的悔恨与滔天的怒火。

“如果有来世…我定要你们…血债血偿…”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，何雨柱从牙缝里挤出这诅咒般的誓言。

他的眼睛缓缓闭上，最后的呼吸化作一缕微弱的白气，刚刚离开嘴唇，便消散在凛冽得足以冻结一切的冬夜空气中，没有留下任何痕迹。

……

65年，冬天。

何雨柱猛地睁开眼，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，几乎要撞破肋骨。

他发现自己不是躺在桥洞下，而是站立着，站在一个熟悉到刻入灵魂、却又因年代久远而显得有些陌生的大院门口。

手里沉甸甸的，提着一个铝制的、有些磕碰痕迹的饭盒。

身上穿着的是轧钢厂食堂那套蓝色的、沾着些许油渍的工装。

寒风依旧吹着，但身体的感觉却充满了活力，而非老迈的僵直。

他震惊地、几乎是贪婪地环顾四周——那扇斑驳的红漆大门，门口那对因为常年被孩子攀爬而磨得光滑的石狮子，墙壁上那些熟悉又陌生的标语残迹，还有院墙边那棵光秃秃的老槐树…每一个细节都在冲击着他的神经。

“这…这是…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！” 他失声低语，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。

这是他住了大半辈子，也憋屈了大半辈子的地方！

“我…我这是…” 他猛地低头，看向自己的手。

那是一双年轻有力的手，皮肤紧实，指节粗大，虽然有常年操刀颠勺留下的老茧，却没有任何老年斑和皱纹。

他急切地用手摸向自己的脸，触手所及是光滑的、富有弹性的皮肤，没有那沟壑纵横的皱纹，没有那松弛下垂的皮肉。

他几乎是踉跄着扑到门口那尊石狮子旁，借着那并不清晰、有些模糊的反光面，努力打量着自己的影像——浓密的黑发，方正的脸庞，炯炯有神的眼睛，正是自己二十多岁时的模样！

“1965年…这绝对是1965年！” 何雨柱喃喃自语，从周围尚未经过后来多次改造的景物特征，从自己这身充满了力量的年轻身体状态，他无比精准地判断出了这个改变他命运的时间点。

这个时候，他刚刚在轧钢厂食堂站稳脚跟，成了班长，工资三十七块五，妹妹何雨水还在上学，而他对秦淮茹一家那漫长而愚蠢的“奉献”，也才刚刚开始几年不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