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晚唐棠应屿川是一本非常火的现代言情风格小说,它的书名是有风自南,寄我相思,这本书意味悠长,行云流水,本文主要讲述了:“谁敢碰我女朋友?”“我让张妈给你把琴房那块地毯换了,隔音效果不好。”“你听见了?”“听不见。”他弯腰把伞放进伞桶,“但是温晚说隔音不行对琴音不好,我就想起来了。
《有风自南,寄我相思》精彩章节试读
“谁敢碰我女朋友?”
“我让张妈给你把琴房那块地毯换了,隔音效果不好。”
“你听见了?”
“听不见。”他弯腰把伞放进伞桶,“但是温晚说隔音不行对琴音不好,我就想起来了。”
唐棠抬头,语气轻得几不可闻:“温晚?”
他愣了一下,似乎没反应过来,“就是我们公司新来的那个顾问,前几天你不是还见过吗?”
唐棠“哦”了一声,没再问。
她确实见过,那次她很早练完琴,去他公司找他一起吃饭,刚好碰见那个女人从会议室出来,穿着利落干练的西装裙,手里拿着平板和咖啡,一路有人跟着她汇报。
她没打招呼,温晚也没看见她。
后来应屿川才笑着介绍:“我们新合作的顾问,人不错。”
人是不错,成熟、有魅力,说话有分寸。
唐棠知道,她不是那种“能让应屿川看两眼”的类型。
可偏偏她感觉到了。
他看那女人的眼神,和当年看她的时候,有那么一瞬,是一样的。
“你想吃夜宵吗?”应屿川打破沉默。
唐棠摇头:“不饿。”
“那你别拉太久琴,小心手腕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她站起身,转身进了厨房,弯腰去拿杯子时,听见应屿川从身后走进来。
“明天公司要开股东会,我得早点出门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你那场独奏音乐会,最后定时间了吗?”
“还没。”
“定了记得提前告诉我,我再调整安排。”
唐棠背对着他,轻轻嗯了一声。
水烧开,她倒了一杯热水,转身递给他。
他接过来,手指碰到唐棠的那一瞬间,她轻轻缩了下。
那天晚上,他们都睡得不太好。
第二章
她翻了很久,他却始终没有抱她。
以前他一翻身就会把她拉进怀里,哪怕半梦半醒都不肯松手。
可现在,他甚至没有察觉她醒着。
唐棠睁着眼,看着天花板发呆。
她想起那场聊天的最后。
她没有说出口的是,应屿川说出这句话的时候,他们正在吃火锅,桌上摆着她从小就不太喜欢的毛肚和腐竹。她动筷子少了,应屿川便下意识问了那句。
那语气…太客气,也太陌生了。
就像是在和谁吃惯了饭,换了人后突然不适。
他不知道,就是那天他无心的一句话,像一根针,从她柔软的心口穿了过去。
唐棠还记得十年前,他们刚在一起那会儿。
他第一次来她家吃饭,是在一个落雪的傍晚。他坐在她家装潢精致的餐厅里,手都没敢放到桌上,局促地看她父亲一眼,又偷偷瞥她一眼。
她妈妈说:“棠棠爱吃辣的。”
应屿川立马说:“我也爱吃辣的。”
她看着他吃着辣椒红油火锅时,眼眶都红了,硬是憋着不吭声。
吃完饭,她送他下楼,看他鼻尖冻得通红。
他说:“你爸好吓人,我刚才都快喘不过气了。”
她问:“那你还来?”
他看着她笑:“你在这儿,我就来。”
那时他还只是个什么都没有的小子,脾气暴躁、性格张扬,开着二手机车、被老师叫进教导处十天八次,但他永远在她楼下,戴着耳机靠在栏杆上等她放学。
他追她追得所有人都知道,他会在她上楼的时候叫一声“棠棠”,然后把手里刚买的牛奶往她书包里塞:“加餐,别再瘦了。”
她说她不喝冰的。
第二天就是温的。
她说她喜欢听柴可夫斯基,他就连夜去搜那些他完全看不懂的曲子。
他成绩差得一塌糊涂,所有人都说他和她不是一路人,但他把高考志愿表死死按着她的城市,从头抄到尾。
他说:“我跟你考一个地方,我不放弃。”
后来他做到了,穷困潦倒地站在那个城市,拎着她爱吃的炒栗子笑得一脸灿烂。
她终于答应了他。
那天刚好是她十八岁生日,他亲手为她拉下琴房的帘子,然后用打火机一支一支点亮蜡烛。
她拉琴,他在旁边听,听着听着就红了眼。
他说:“棠棠,我会拼命变得更好,只为了你。”
可是现在呢?
他出差的时间越来越多,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。他曾经那双眼睛总是追着她看,如今却常常停在手机屏幕上。
她不是没察觉。
某天夜里她睡不着,起身倒水,看见书房的门虚掩着,他正在打电话,对面是一道隐约的女声。
他的声音不大,但每个字都如此清晰:“她还没睡,我晚点再去找你,等我。”
第三章
那一瞬间她站在走廊尽头,冷得像被风从骨缝里灌了进去。
她没推门,只是默默地转身。
然后第二天依旧像往常一样为他系领带,把他爱穿的衬衫熨得平整。
朋友回过神后问她:“那你还爱他吗?”
她愣了一下,然后笑了:“怎么不爱。”
爱了十年,从青春的巷口,到如今的厨房、沙发和阳台。
她怎么可能说忘就忘。
只是她渐渐明白了一个道。
人的心变了,是听不见的。
但你总会在某一个细节里,突然意识到——那扇曾经只为你敞开的门,已经悄无声息地,留了缝给别人。
唐棠正低头琴谱,窗外天色阴沉,云压得低。
手机突然震动,她随手接起:“喂?”
“唐小姐,是我…应总的秘书。”
她手上的动作一顿:“他手机落在办公室了?”
那头沉默了一秒,声音却突然急促了几分:“不是…是应总他,出事了,现在在医院。”
唐棠怔了几秒,指尖收紧:“你说什么?”
下一刻,她猛地站起身,椅子在身后倒地,闷声砸在地毯上。
“你说清楚,到底怎么回事?”她追问着,声音也冷了下去,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意。
秘书支支吾吾地说:“是在赛车场…出了点意外。”
赛车场。
唐棠只觉得心口猛地一震,像有什么东西钝钝地砸下来,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。
应屿川已经很多年没碰过赛车了。
自从他们在一起后,他再也没去过那种危险的地方。他说怕她担心,说“我的命是你救的,不能再赌了”。
可是现在他为什么会再次出现在那个地方?
唐棠顾不上细想,抓起外套和车钥匙就冲了出去。
一路上,她的心跳咚个不停,挂在喉头始终不肯下来。
刚到病房门口,就听见了里面传来的轻声交谈。
“…还疼吗?”
是女人的声音,柔和而带着关切。
唐棠下意识屏住呼吸,脚步轻了下来。
“没事,死不了。”男人的声音懒洋洋地回着,带着一贯的吊儿郎当。
唐棠贴着门边,指节绷紧。
是应屿川。
她也终于看清了那个女人的模样——温晚。
温晚轻笑一声:“你倒是潇洒得很,要不是我硬拽着你过来,你是不是打算就那么算了?”
“都是小伤,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。”
应屿川顿了一下,说:“这么包扎,你还让我怎么回家?”
唐棠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。
片刻后,她听见温晚问:“她知道你来赛车场了吗?”
应屿川没有立刻回答。
过了好一会,他才低声道:“不知道,也不会知道。”
温晚弯了弯唇角:“也是。她那种乖乖女,一听赛车两个字,估计心脏都要停半拍。”
“和她没关系。”应屿川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,“这次要不是他们说的太过分,我也不会答应比赛。”
第四章
“哦?”温晚拖长了音,“你是在说,都是为了我,你才愿意上场的?”
“别瞎想。”他笑了一下,却没否认,“只是他们说话太难听了,我看不过去而已。”
唐棠站在门外,整个人仿佛被冻结。
她记得很清楚,以前应屿川很喜欢赛车,那天他刚跑完一场比赛,因为刚下过雨,拐弯的时候车身打滑直接重重的撞到了旁边的护栏。
她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,浑身发抖,又怕又气。
应屿川一瘸一拐地下车,远远的就瞅见了她,然后走过来。
她跑过去,红着眼问他有没有事,然后骂他:“应屿川,你混蛋!”
他也不恼,笑着低头吻了吻她的指尖:“棠棠,我不玩了,好不好?你不喜欢,我就不碰了。”
那时她以为,他是为了她,放弃热爱。
现在她才知道,他只是换了个人,一起去犯险。
唐棠缓缓地后退了一步,直到背贴上冰冷的墙壁,才回过神来。
心跳像鼓,耳边嗡鸣不止。
她没有进去,只是静静地站了一会,然后转身离开。
秘书正好从电梯口匆匆赶来,见她走这,愣了下,随即又松了口气:“唐小姐,您…没进去吗?”
唐棠转过头,语气温和:“他伤得重吗?”
“没有,就是小腿擦伤,缝了几针。医生说他恢复得快,再休息两天就能出院。”秘书有些心虚地垂下眼。
她点了点头:“那就好。”
秘书吞了吞口水,低声道:“唐小姐,对不起,我…我本来不应该打给你的,但我怕应总再这样下去,早晚出大事。”
唐棠微垂着眼帘,语气淡淡:“他这样多久了?”
秘书犹豫了一下,小声说:“有半年了。”
半年。
也就是说,温晚出现在他身边半年了。
唐棠轻轻闭了闭眼。
“谢谢你。”她说。
说完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医院。
回去的路上,车堵得厉害。
玻璃窗外是来来往往的车灯,明灭不定。
唐棠靠在座椅上,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的一幕。
那是高中的事情了,她在小巷子口被几个女生堵了,她们说她装清高,说她抢了别人的男朋友。
她不知所措,不敢出声。
下一秒,就听见轰鸣的机车声从巷尾冲过来,应屿川脱下头盔,眉眼冷戾得吓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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