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流萤秦浣珺卫炎川是一本非常火的古代言情风格小说,它的书名是望断长安几重山,这本书妙不可言,欢风华丽,本文的简介是:说罢便唤来小厮,让去京郊大营传信,今日军务暂搁。那日的晚膳热了三遍,直到漏刻指向酉时七刻,卫炎川才遣贴身小厮回话:“衙门有要务,今夜宿在值房。”那是他头一回,未在酉时七刻前归家。她脑中全是那副春宫图,索性提了盏灯笼,去了他如今当值的九门提督府。正门守卫森严,她熟门熟路从后门绕进他的书房。
《望断长安几重山》精彩章节试读
说罢便唤来小厮,让去京郊大营传信,今日军务暂搁。
那日的晚膳热了三遍,直到漏刻指向酉时七刻,卫炎川才遣贴身小厮回话:“衙门有要务,今夜宿在值房。”
那是他头一回,未在酉时七刻前归家。
她脑中全是那副春宫图,索性提了盏灯笼,去了他如今当值的九门提督府。
正门守卫森严,她熟门熟路从后门绕进他的书房。
屋内漆黑一片,似是空无一人。
她松了口气,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。
突然,院外突然炸开漫天烟火,绚烂的光透过窗棂,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。
她一步步挪到窗边,借着烟火的光亮,透过糊窗的宣纸,看见了散落一地的男子袍服。
而被他按在桌案上的,却分明是个媚眼如丝的女子。
烟火照亮了女子的脸,秦浣珺这才知道,原来他身边那容貌清秀的小军师,竟是女扮男装。
“站好,别乱动。”
男子的低哑嗓音穿透纸窗,混着女子细碎的喘息。
秦浣珺僵在窗外,烟火在她眼中炸开又熄灭,像一把把钝刀,反复切割着早已鲜血淋漓的心。
她看见卫炎川低头,在那女子肩上落下一吻,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:“喜欢吗?这烟火,是专门为你放的。”
第2章
那一幕,将她用五年婚姻编织的幸福假象,撕得粉碎,露出底下爬满蛆虫的污泥。
柳梦晴见她突然脸色苍白,担忧道:“我不是拦你,只是南疆瘴气重,重修医书又耗心血,怕你身子扛不住……”
柳梦晴眼里闪过一丝心虚,恰好被秦浣珺敏锐地捕捉到。
她环顾四周,周围早已遍布卫炎川的崇拜者。
他从一介寒微武夫,到如今统领三军的镇国将军,早已是万民称颂的战神。
她摘下头上那支金钗,钗头镶嵌的红宝石在药香中泛着光华——那是卫炎川当年定情时所赠,说是用他第一场胜仗的赏银打造的。
“柳梦晴,帮我最后一次。”
柳梦晴接过金钗的手微微颤抖,终于明白她不是在说玩笑话。
正沉默着,医馆外传来小厮的声音:
“夫人,将军在百岁楼买了您爱吃的杏仁酥,还请了南城戏班的角儿,说要陪您听今夜的《长生殿》呢。”
英武不凡,又温柔如水的男人,让人不自觉沦陷。
旁边正在捣药的小童感慨:
【太体贴了,谁敢相信这是有冷面阎王之称的卫将军呢!】
秦浣珺苦笑。
这些年,卫炎川的“深情”,演得可真好。
可若真的爱她,为何要一次次背叛?
那些他在外厮混的夜晚,又有谁见过她在空寂的将军府里,痛得蜷缩在床上,生不如死呢?
离开医馆,暮色已沉。
她正要踏上马车,一只灰羽信鸽突然落在车辕上,脚边系着一枚小小的竹管——那是军中特有的信鸽,非卫炎川亲信不能调遣。
展开竹管里的纸条,又是一幅春宫图。
身着铠甲的男人,恰好低头吻上女人娇嫩的唇瓣。
而那女子鬓边,斜斜插着一支金钗,钗头的红宝石,与她刚摘下的那支,分毫不差。
画旁还有一行娟秀小字:“这是将军送我的,我很喜欢。”
外面下起鹅毛大雪,无休止的冷风灌进来。
秦浣珺只觉浑身血液都似冻住了,指尖冷得发僵。
头晕目眩间,柳梦晴猛地扶住她,触手处竟轻得像一片飘雪,惊道:“你这身子……怎虚成这样?”
“无妨。”秦浣珺挣开她的手:“上马车暖暖便好了。”
马车碾过积雪,吱呀声里不多时便到了将军府。
朱门刚开一线,卫炎川便带着一身寒气闯了进来,玄色披风上落满雪粒子,进屋便融成水渍。
见到秦浣珺的刹那,他便冲过来,又硬生生止住动作。
怕她沾上寒气,他慌忙解下披风丢给下人。
确认她身上无碍,才敢伸手将她揽入怀中,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:“我错了,浣珺,我来晚了,莫怪我。”
男人身形高大,双臂收得极紧,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。
第3章
秦浣珺望着窗外纷飞的雪,恍惚间竟与十年前那一日重合。
那年她十六岁,乘青帷马车去医馆送药,街角撞见个少年在雪地里收拾散落的纺布。
先前有权贵子弟纵马闹市,撞翻了他的布摊,还骂了句“穷酸货”便扬鞭而去。少年低着头,冻得发红的手捡起落在地上的布匹,像是被霜打透的白杨。
她掀开车帘,笑问:“这布怎么卖?”
少年猛地抬头,墨玉般的眸子撞进她眼底,愣了愣才低声道:“一匹二十文。”
“那便要十一匹吧,我送人。”她眉眼弯弯。
少年挑了最干净的十一匹,小心的帮她放到车上。
秦浣珺从中抱起最厚实的那匹布:“这个送你,做件冬衣,好好过年。”
马车悠悠走远。
少年抱着布,站在路边,长久的看着那辆青葱色的马车。
再遇已是北疆战场。
两军厮杀间,他带兵奔袭百里,从敌军刀下将行医的她护在身后。
自那时起,全军都知,冷面阎罗卫炎川的命根子,是个叫秦浣珺的姑娘。
回京之后,卫炎川请了圣旨赐婚,风风光光的将她迎进了将军府。
可成为将军夫人的第三日,她便因他不许再去医馆坐堂而闹了脾气,揣着药箱就出了府。
那夜,卫炎川几乎翻遍了长安城。她躲在城郊药庐,听着外面传来他嘶哑的呼喊,终究是软了心。
回府时,见他红着眼守在门口,一见她便死死抱住,声音里全是后怕:“浣珺,我错了,你想去医馆便去,我再也不拦着了……”
那夜素来铁石心肠的卫将军,竟在梦里哭红了眼,反复念着她的名字。
可如今,雪还是那场雪,人却早已不是当年的人了。
回正院的路上,他一直握着她的手,掌心滚烫,仿佛要将她的冰冷驱散。
刚进屋,他便从怀中掏出个檀木匣子,打开时,一对东珠耳环在烛火下莹润生辉。
秦浣珺瞳孔骤然一缩,指尖猛地攥紧——那耳环,竟与前日信鸽送来的画中女子耳边所戴,分毫不差!
卫炎川却毫无察觉,温柔为她戴上耳环,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耳垂:“浣珺,我好爱你。若能重来,我愿年年都娶你一次,生生世世,永不分离。””
说完,他低头吻住她的唇,温柔缠绵。
耳边还残留着男人留下的余温。
秦浣珺的心里却冷风肆虐。
一样的耳环,一样的誓言……他对那个女人,是不是也说过百遍千遍?
卫炎川的吻渐渐炽热,粗喘声在寂静的屋内格外清晰。
秦浣珺猛地推开他,眼眶泛红,却死死忍着泪:“我累了,想歇息。”
卫炎川眸色沉沉,强压下翻涌的欲望,伸手抚上她的额头,声音嘶哑:“是不是着凉了?头疼不疼?”
第4章
秦浣珺的目光无意间扫过他的脖颈——古铜色的肌肤上,一枚新鲜的吻痕赫然在目,红得刺眼。
心口像是被钝刀狠狠剜了一下,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。
刚从别的女人床上下来,转头便急着与她温存?
他竟将她视作这般不堪的存在!
秦浣珺止不住反胃,偏头躲过他的手。
卫炎川一愣,有些手足无措道:“是不是我手冷?我去净身,回来陪你歇息。”
他哪里知道,她何止手冷,那颗被他反复磋磨的心,早已冷得像块万年寒冰。
窗外忽有惊雷炸响,紧接着狂风卷着雪粒拍打窗棂,发出骇人的声响。
秦浣珺猛地缩了缩肩,脸色惨白——自母亲在雷雨天撒手人寰后,她便最怕这样的夜晚。
迷糊之间,她看到卫炎川匆匆穿衣,像是有什么急事。
许是天太冷,许是真的受了寒,她竟鬼使神差地拉住他的衣袖,声音细若蚊蚋:“夫君……能不能留下来陪我?”
她眼里满是祈求和迷茫,看得卫炎川心尖一紧。
他刚要应声,门外却传来小厮的声音:
“将军,马已备好,可去西山别院了。”
卫炎川脸色骤沉,厉声呵斥:“放肆!滚下去!”
可转念想起沈流萤的性子,今日若不去,怕是明日就要闹到府里来。
他反手握住秦浣珺的手,在她额头印下一吻,语气是哄诱的温柔:“浣珺乖,军营有急务,我让王嬷嬷来陪你。”
吻,一触即离。
门‘吱呀’一声合上,隔绝了他的气息。
秦浣珺的手无力的垂下来。
微微颤抖的肩膀似在承受巨大压力。
够了,她真的受够了。
她拉过锦被蒙住头,任由泪水无声滑落。
忽然,一支羽箭从窗外破空而入,重重的钉在她的床头。
她一惊,发现箭尾还系着她曾送给卫炎川的香囊,是他贴身之物。
秦浣珺颤抖着解开香囊,里面掉出一张字条,字迹娇媚:
【脚伤难忍,幸得将军深夜送金疮药。今夜,定要好好‘犒劳’将军。】
泪水模糊眼眶,她死死咬住被子,将呜咽咽在喉间。
窗外雷雨仍未停歇,一声声“娘亲”混在雷声里,似要将心口那道撕裂的伤口,喊得麻木些才好。
清晨,她是被吻醒的。
男人动作克制温柔,嘴里呢喃道:“浣珺,生辰快乐,我爱你。”
枕边还放着一大束初绽的红梅,艳得刺目。
秦浣珺却如同吞了一只苍蝇。
卫炎川见她脸色苍白,顿时慌了神,伸手抚上她的脸颊:“浣珺怎么了?哪里不适?我今日不去大营了,在家陪着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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