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泽屿容婉是一本非常火的现代言情风格小说,它的书名是容婉宋泽屿,这本书声色并茂,纷繁复杂,容婉宋泽屿主要讲述的是:他把12月23这天当做新生,容婉却把他的新生当做损梵行的罪孽……2024年,农历12月19。珠穆朗玛峰山下,悟禅寺。“主持,我放弃缠着小姨了。接下来十天,我会在寺内替她祈福,还她十年的养育之恩,十天后我会彻底消失在她的世界。
《容婉宋泽屿》精彩章节试读
他把12月23这天当做新生,容婉却把他的新生当做损梵行的罪孽……
2024年,农历12月19。
珠穆朗玛峰山下,悟禅寺。
“主持,我放弃缠着小姨了。接下来十天,我会在寺内替她祈福,还她十年的养育之恩,十天后我会彻底消失在她的世界。”
主持双手合十,轻声叹息:“泽屿,你能放下执念就好,你小姨容婉是公认的‘女活佛’转世,她这辈子除了和命定之人结婚,不可能再爱上其他人。”
宋泽屿惨然一笑。
他其实已经死了,就是因为执念不消,阎王才破例给他十天,让他跟尘世好好告别。
祈福诵经完毕,天已经暗了。
马上就是除夕了,腊月寒冬,外面飘着雪。
宋泽屿离开大日如来殿,淋着雪回到西南禅院,他和容婉的家。
推开门,容婉正盘坐在蒲团上,刚刚念完一段般若波罗蜜多心经。
她穿着素色佛衣,清冷的面容,眉心一颗红色观音痣,在柔和的烛光下,整个人透着慈悲的佛性。
她睁眼望来,视线对上宋泽屿,却突然冷冽。
漆黑冷淡的眼眸分外不近人情。
宋泽屿心底一痛,自从他18岁对容婉示爱后,她就没给过他一个好脸色。
明明当初她收养他的时候,她曾说:“佛爱众生,跟我走吧,我会疼你,护你,一辈子温柔照顾你。”
可现在……
“回来了就去跟我命定的未婚夫道歉,你顽劣推他下雪坑差点害死他。我昨晚说的很清楚,不道歉,就别出现在我面前。”
容婉的话,比昨晚雪崩压死宋泽屿的那些雪还要冷。
宋泽屿发着颤,开口已哽咽。
“我昨天跟你解释过了,是你未婚夫拽着我,把我一起拽下了雪坑,有错的不是我。”
“而且……你把我一个人扔在雪坑内,就没有想过,若是发生雪崩,我逃不出来……会死吗?”
容婉却闭上眼,不在看他。
她握着手中的佛珠,一轮一轮地轻捻着,极平静说:“冥顽不灵,死了也是你自找的。”
话如利刃,刺的宋泽屿踉跄一步。
他明明已经死了,却还是感觉到心痛。
再也呆不下去,他捂住心口逃也似的奔回自己的房间。
关上门,他狼狈滑到在地,却一眼就看到桌上放着的一堆嘎乌盒。
嘎乌盒,是珠穆朗玛山下,男女专门用来定情的信物。
18岁那年告白失败后,他并没有放弃追逐容婉,一有空就制作嘎乌盒,期盼有一天她能接受他的心意。
入佛还可以还俗。
就算她是‘女活佛’,‘女活佛’若能被卜卦出命定之人,也会结婚,他以为自己就是容婉的命定之人。
毕竟曾经的容婉,是真的对他很宠,要什么给什么。
就因为他在学校被人骂了一句‘祖传小疯子’,她就去学校开堂讲法,辩了整整三天三夜,还因为他喜欢白色格桑花,她就把整个禅院都种满白格桑……
所有人都知道,他是容婉宠在手心的宝贝,碰不得摸不得。
但一切,全部毁在了18岁那年。
如今,他也死了。
这些嘎乌盒,就不留着膈应容婉了。
想着,宋泽屿抱着这一堆嘎乌盒,慢慢走向后院的香烛台。
只是一到后院,却撞见魏宥泽低头吻上了容婉。
魏宥泽,就是三个月前卦象算出的,容婉的命定之人。
容婉没躲避亲吻,还笑着和魏宥泽十指紧扣。
宋泽屿怔怔望着,她这样的温柔曾经只属于他。
他有些看不下去,后退要走,却踩响了地上的枯枝,咔嚓一声,惊扰了对面两人。
容婉目光扫来,触及他,当即警惕地把魏宥泽护在身后:“你又跟过来做什么?”
宋泽屿抱紧怀里的嘎乌盒,喉咙艰难地挤出话来:“对不起,我没想打扰你们,我只是想把这些嘎乌盒——”
但话没说完,却被容婉打断:“够了。”
只见她厌恶盯着他怀里的嘎乌盒:“你18岁告白时我就警告过你,收起你对我自以为是的喜欢。”
“你到现在还敢把嘎乌盒拿到我面前,是不是真以为我不会赶你走?”
她生气了。
宋泽屿满是无措。
他知道容婉误会了,因为自他18岁开始,他每次把嘎乌盒拿到她面前,就会告白一次。
他只剩10天时间了,人生最后这一点时光,他太想和容婉好好相处了。
于是,忍着酸涩,宋泽屿凝着愠怒的女人,极力诚恳认错。
“小姨,对不起。”
容婉生气的脸色蓦地停了一瞬。
自从宋泽屿18岁告白之后,再也没有叫过她小姨。
没料到倔了三年的宋泽屿突然妥协。
却见宋泽屿抱着嘎乌盒走进香炉台,当着她的面,将一个个嘎乌盒全部扔进香炉大火中。
在容婉诧异的目光下,宋泽屿忍着泪,诚恳又决绝承诺:“小姨,以后我一定只把你当做我的小姨。”
“以后,我再也不会缠着你了。”
毕竟再过十天,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宋泽屿。
第2章
容婉认真看了宋泽屿几秒。
瞧着并不信他的话,但神色温和了不少:“你能这样想很好。你的人生才开始,光缠着我能过什么日子?”
“以后可以多出去走走,别一直守在珠穆朗玛山下,错过世界其他风景。”
宋泽屿苦涩笑笑。
可惜,他没有这个机会了。
他已经死了。
这辈子,注定走不出珠穆朗玛。
正要接话,却被一旁一直没做声的魏宥泽打断:“看见你们和好我真开心。”
说着,魏宥泽略带愧疚补充:“对不起啊泽屿,昨晚其实是我自己脚滑才掉下雪坑,是你小姨太担心我了,才害你被误会。”
宋泽屿看着魏宥泽,没搭话。
这三个月来,魏宥泽在他面前一套,在容婉面前一套,没少挑拨。
他摸不清,魏宥泽又想做什么。
却听魏宥泽继续说:“泽屿,我以后就是你的小姨父。说起来认识这么久,我还一直没给你送礼物呢,要不我们明天去集市逛逛,你看重什么我都给你买,怎么样?”
但明天宋泽屿还要去大日如来殿给容婉祈福。
便拒绝:“我明天有其他事,就不……”
但还话没说完,就被容婉打断:“既然你小姨父有心,明天就好好陪他。”
话都说到这份上,宋泽屿只好同意。
第二天一早,他就跟着魏宥泽去集市,每天雷打不动都做早课的容婉竟然也跟着。
未婚夫,到底不一样。
前面,魏宥泽拉着容婉,说说笑笑。
但凡魏宥泽多看一眼的东西,容婉都买了。
宋泽屿跟在身后,安安静静地当个空气人。
直到魏宥泽回头,给他递来一串牦牛肉:“泽屿,给你的。”
宋泽屿牛肉过敏,容婉是知道的。
“抱歉,我不喜欢吃这个。”
结果魏宥泽不依不饶,拿着锋利的竹签往他脸上凑:“很好吃的,吃一串吧?”
宋泽屿抬手挡了一下,结果魏宥泽的手瞬间被竹签刺破,血珠瞬间滚出。
魏宥泽吃痛一声,随即委屈质问:“泽屿,你是不是还因为掉雪坑的事生气,才故意划伤我出气……”
容婉回头看来,想都没想就把魏宥泽拉到身边,冷呵。
“宋泽屿,道歉。”
宋泽屿只觉得,今天的雪好像又凉了些。
这样不由分说的道歉,这三个月发生了无数次。
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,自己在容婉眼里成了穷凶极恶,做什么都是错的人。
忍着酸涩,抱着最后一点期待,他小心翼翼解释。
“小姨,我真的很想跟你好好相处剩下的时间,可你能不能稍微对我公平一点,魏宥泽被扎破手真的不是——”
“够了。”
容婉连听都不愿意听。
只冷眼吩咐:“佛曰八苦,我应该教过你戒怨戒憎戒恨,你若还认我这个小姨,就自己回去跪祠堂。”
这意思,就是认定他是错了。
宋泽屿没有违抗,回到禅院就去跪了祠堂。
说是祠堂,其实是一间供奉了宋氏一族长明灯的厢房。
每一盏长明灯旁都是一个冰冷的牌位,在珠穆朗玛,人死后都是以天葬为荣,但大家都排斥宋氏一族的人进洞穴天葬。
因为宋氏一族专出为情所困,求而不得的疯子,爷爷,小姑,阿爸都因为伴侣去世,死于自杀。
如今,也轮到了他……
现在想想,死于雪崩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结局。
只是,他已经是宋氏一族最后一个人,死后连个立墓碑的人都没有。
至于小姨……
宋泽屿苦涩笑笑,她都已经讨厌到多和他说一句话都不愿意,大概是不乐意他死后还叨扰她吧?
跪在蒲团前,宋泽屿往之前带进来的无字石碑上,一刀一刀刻下自己的名字。
一笔一划,脑海都是和容婉的曾经。
给他念善恶慈悲,每天用心给他讲经文的小姨。
半夜,他想阿妈阿爸哭泣,把他抱在怀里哄的小姨。
知道他被人骂做小疯子,牵着他的手,夸他永远是最纯洁吉祥的‘白格桑’的小姨。
第一次遗精,误会自己得病了,他哭着找上小姨,那红着脸手忙脚乱给他解释的小姨。
……
刻完‘宋泽屿之墓’五个字,天亮了。
阳光透过格子窗,落在宋泽屿满是泪痕的脸上。
门突然在这时候被打开。
容婉急匆匆走进来,只扫了屋内一眼,就脸色大变:“宋泽屿,你在祠堂呆了三天三夜,就为了刻墓碑咒自己死?”
第3章
宋泽屿呆呆凝着近在咫尺的容婉,恍然在她眼中看到担忧关切。
但下一瞬就听她冷呵:“你故意闹脾气弄这一出,以为谁会心疼你?”
冷寂的话刺得宋泽屿手足无措。
果然,刚刚的担心只是他的错觉。
他垂下眼帘,遮住眼底的悲伤:“我没有闹脾气,我只是……”
但容婉不信,离开前只沉声吩咐:“今天是你生日,就别跪了,但下次还这样闹脾气,我就送你离开悟禅寺。”
生日?
是了,农历12月23是他被容婉领回悟禅寺的那一天,她说要他忘记过去,重新开始。
所以农历12月23就成了他的生日,代表新生。
2024年的除夕是农历12月29,还有6天就是除夕了。
还有6天,他就要消失了。
宋泽屿呆呆望着容婉慢慢不见的身影,呢喃补充刚刚没说完的话。
“小姨,我真的没有闹脾气,我只是死了,除了冷,已经感受不到渴跟饿了……”
……
宋泽屿又缓了好久,才起身慢慢把刻好的墓碑搬去自己的小房间。
桌上,没有长寿面。
18岁以前,他每次过生日的时候,容婉都会亲自给他准备煮一碗长寿面,寓意福寿绵长。
后来,她不理他了,但12月23这天,也会有小沙弥按时给他送一碗长寿面。
可今天,宋泽屿等啊等,得到了天黑,他还是没有等到长寿面。
是小沙弥太忙,忘记了吗?
但这是他在这人世间最后一个生日了,不吃长寿面总觉得有些遗憾。
他决定自己去煮。
但没想到路过容婉诵经的房间,却听见里面传来魏宥泽的询问。
“小容,你今天为什么拉着我和你一起诵经?难道是要忏悔,把小沙弥端给泽屿的长寿面,给我吃了?”
宋泽屿僵住。
屋内容婉捻珠的动作也微顿,随即清冽的声音响起。
“与你无关,忏悔赎罪的人是我,十年前的今天,是我如今反省凡心,损梵行的罪孽开始。”
一字一句,如冰刃狠狠扎进宋泽屿的耳朵,冷的他打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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