闪光灯频率加快，我的眼睛几乎白茫茫一片，下意识想要用手挡住。
“不要！”许琳缩在地上，双手抱头眼眸惊恐望着我，文件被她撕碎洒在空中。
“我错了，都是我的错，我不应该举报你，那些都是我伪造的文件。”
“求你……不要打我。”
段肆脸色骤变，神情复杂瞥了我一眼。
大步跨过我，俯身将许琳一把捞起，将直播间给关闭。
“宁苑，你还是没变。”
“我没有。”
我张了张嘴，喉咙酸涩沙哑，那道厌恶的目光深深刺痛着我的心脏。
扯住段肆的衣袖，我拼命想要证明：“我真的没有，你……不信我？”
段肆反手将我甩开，眼底厌恶道：“别碰我，脏！”
裸露在外的双腿被水泥地刮花，手掌心大片涌现伤痕，我咽下血沫。
四年，究竟给我带来了什么？
不到十分钟。
#昔日金牌经纪人霸凌艺人##赚一百个人的解约费##黑心#等词条上百万转发。
如段肆所愿，许琳一夜涨粉百万。
一跃成为当月热度最高的主播。
我冷笑看着舆论，深吸一口气拿出存放在抽屉的资助证明。
拍下发给段肆。
【段少爷，你要我帮的忙已经完成，资助结束，恩情已还。】
这场资助从一开始就是错的。
四年，与其说是我资助他，倒不如说我是他豢养的金丝雀。
只是在外人眼里头衔不一样。
信息刚发出，别墅大门就被撬开，段肆脸色阴沉闯进。
“宁苑，我没有发话，这场资助就不能结束。”
“这是你欠我的！”
我反手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，怒吼：“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放过我。”
“你哥哥的死跟我没有关系，我不欠你。”
我想忍住泪水，可眼眶打转的泪水根本就控制不住往下落。
四年前，我还是名不经传的小经纪人。
段肆的哥哥段宇是我手下的艺人。
与往常一样收工回家，段宇突然站在顶楼，毫无征兆跳楼自杀。
所有人都说是我的剥削导致，只有段肆相信我，本以为是走出阴霾的开端，谁知是恶魔蛰伏的开端。
段肆蹲下身冷脸轻抚我的脸庞，笑着说：
“听说你妹妹才成年，要是误入歧途可不好。”
“段肆，你不能动我妹妹！”
我抓住他衣角的指节发白，太阳穴青筋隐隐跳动。
门‘砰’的一声被打开，许琳脸色惨白痛哭。
“阿肆，我的直播间被人插入不良视频，封了。”
“我只是想努力往上爬，为什么都不想让我好过？”
段肆脸色瞬间阴沉，拿起手机就调查起因。
半跪在地上的许琳脱去伪装，用口型对我挑衅：“你别想好过。”
我心头一紧，连忙掏出手机。
平台置顶直播间的主播是我刚高考结束的妹妹。
她被黑胶带粘住嘴，手脚被麻绳捆住凳子上，一眼望不到头的小黑屋支撑着直播间。
弹幕对准妹妹穿着进行评头论足。
【细腰配上前凸后翘简直是极品，看着我都按耐不住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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