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斯礼捂着高高肿起的脸颊,失望的情绪翻天覆地涌入脑海。
王如雪在众人的注视下,深情款款的把木盒中的丹药拿给了陈子成。
声音柔和的几乎要滴水:“子成,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拿到手。”
陈子成满意的接过木盒,另一只手扯过他的衣领,在他的脸上留下一个红色吻痕。
“谢谢老婆,爱你。”
一句老婆,瞬间让王如雪欣喜若狂,大手一挥,直接将所有的拍卖品通通拿下。
人群中发出唏嘘羡慕的声音。
拍卖会结束后,纪斯礼跟在他们的身后到了停车场,张开双臂站在迈巴赫车前,猛的重重跪下。
细碎尖锐的石子狠狠刺进了他的膝盖,传来一阵阵刺痛。
他红着眼眶,哽咽道:“王如雪,求你把东西给我,只要你肯答应,我同意离婚把位置腾出来让给你真正心爱的人。”
他笃定王如雪不会拒绝这个条件,甚至已经想象到了她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的场景。
意外的是,王如雪瞬间阴沉着脸眉头紧蹙,嘴唇抿成一条线,似乎不满意他提出的条件。
“纪斯礼,够了,你还要作妖到什么时候?”她语气带着不耐烦,直到抬头对上那绝决的眼神,莫名感到了一股紧张慌乱。
陈子成看出了他的紧张,咬着牙暗暗掐着手心,“如雪,没关系的就把东西给他吧,我只要有你就够了。”
一番话,即委屈又识大体。
王如雪紧锁的眉头瞬间放松了下来,欣慰感慨:“子成,还是你懂事,那就把东西给他吧,省得他一天到晚用这个借口烦我。”
陈子成微笑着点头,从昂贵的铂金包里拿出木盒,即将递给纪斯礼的时候,他的手忽然一抖,里面的丹药滚落在地沾上灰尘。
纪斯礼下意识的想要捡起,不料车上忽然窜出条阿拉斯加,迅速将东西一口吞下。
他的眼神瞬间愣住,绝望、无助充斥着身心。
陈子成惊讶捂着嘴,语气抱歉:“哎呀,不好意思这是我养的狗,也不知道它怎么就把东西吃了。”
“斯礼,作为补偿我会让他陪你一晚的,起码让你不用那么饥渴寂寞。”
纪斯礼扯出一抹讽刺的笑,手里攥着木盒,一动不动的流着眼泪。
王如雪只觉得那眼泪刺眼令人烦躁,开着车带陈子成扬长而去。
——
深夜,纪斯礼回到家中,卧室一如既往传来浪叫。
他没有理会,而是端了一盆热水,准备给岳父擦体。
刚进屋便看见岳父脸色苍白倒地,手还紧紧捂着胸口。
他心下顿感不妙,“爸,你醒醒。”
可任凭他怎么呼唤,面前的人始终没有任何动静,连眼皮都不曾动一下。
纪斯礼不可置信的后退了一步,踢翻了地上的水盆,巨大的悲痛顷刻间袭来,几乎要将他淹没。
“为什么.....我这么没用。”他的声音嘶哑。
他明明差一点就能救岳父了,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救命的丹药,被陈子成假装不小心毁了。
陈子成被房中的哭声吸引,他看着悲痛的纪斯礼,忽然畅快的大笑。
“这个老不死的终于噶了,以后就没人能阻止我跟如雪在一起。”
纪斯礼听见后,拿起花瓶狠狠砸向陈子成,从前积攒的恨意在一刻彻底爆发。
随着花瓶四分五裂的散落在地,陈子成姣好的面容瞬间被血液遮盖,他尖叫着跑了出去。
边跑边大喊:“如雪,纪斯礼杀了你爸爸,还想杀了我灭口,我好害怕,快救救我。”
不等纪斯礼反应过来,王如雪抬脚踢向他的胸口,一下又一下重重的踢踹着。
“不过就是让你照顾我爸而已,你居然心狠到杀了他,亏他还一直把你当做儿子。”他目眦欲裂,完全失去了理智。
纪斯礼蜷缩在角落弓着腰,面对突如其来的伤害,没有任何防备反抗的机会。
一下又一下的重击,让他的五脏六腑都承受着巨大的的痛苦,到最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。
昏迷前,他嘴角带着血迹,断断续续解释:“咱妈......是属于心疾发作死亡,不是我杀的,陈子成在诬陷我......”
说完,他彻底晕了过去不省人事。
王如雪喘着粗气扯了扯领带,对着赶来的秘书命令:“把纪斯礼给我丢到训狗场,什么时候他认错了就什么时候放出来。”
秘书点头“是,王总。”
——
纪斯礼刚从昏迷中醒来,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铁笼,周围还有数百只恶犬对着他呲牙。
“这是什么地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