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张了张嘴,喉咙发出来的声音嘶哑。
“钱,你能给我多少?”
“我十八岁和你在一起,你没有家人,我陪你单枪匹马在这个城市打拼。”
“现在我们三十岁,光是这十几年光阴,你觉得是能靠钱收买的吗?”
景琛有些不耐烦地看了我一眼。
“怎么,想靠过去的事情打动我?”
“是啊,我是谢谢你过去帮我谈生意,没少参加酒局,但是那些生意怎么谈的你自己知道。”
一股寒气从我的脚底升起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
景琛嗤笑了声:“我愿意分你钱就不错了,毕竟你在我头上,也不只戴了一顶绿帽子。”
我的头晕乎乎的。
第一反应当然是愤怒。
下一刻我就愚蠢地陷入了自证的陷阱。
我开始思考我做了什么会被景琛这么说。
他刚创业的时候,我那时出去跑业务,经常有酒局。
但是我酒量一直很好,除了一次喝到断片。
听说是生意合作伙伴刘总送我回来的。
那天景琛也在家门口接我。
我记得他还给我跑了柠檬水,叮嘱我别喝这么多了。
后来我们和刘总也是很要好的生意合作伙伴啊。
景琛难道是在说他。
“你不要血口喷人,我和刘总什么都没有。”
景琛扯起嘴角,眼神轻蔑。
“你和刘总没有,那你和赵总呢?”
赵总是个老色鬼。
有次喝酒的时候我被下过药。
迷迷糊糊之间被带到了酒店房间。
赵总扒我衣服的时候我清醒了过来。
我求他半天,他把巴掌呼我脸上了。
带着酒气的嘴巴贴在我脸旁,我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推开了他。
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架势拿起手机拍了他好几张衣衫不整的照片。
我威胁他,他要是敢继续,我不仅要告他强暴,还要把照片发出去。
最后他只能认栽,还把那笔订单不情不愿地给我们了。
这件事我从没告诉过景琛。
只是在穿好衣服后在房间哭了很久。
他怎么会知道的呢?
我的停顿让景琛坐实了自己的想法。
“怎么?在想自己的丑事怎么被知道的?”
景琛的眼里有怨毒有残忍,还有看着小人物的不屑。
“既然你那么想知道,我就告诉你。”
“那个药,是我下的。”
我想起来了。
那天的酒局我和景琛是一起的。
景琛劝我少喝酒,还给我泡了杯白开水。
他抱歉地跟人说得去公司处理点事情。
然后丢下我一个人。
我一直在想是在哪里被下药的。
但我从来没怀疑过景琛给我的那杯水。
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。
畜生,禽兽,贱人。
但这些词汇都不足以让我宣泄心里的愤怒。
我的眼神开始涣散。
景琛却继续在用语言凌迟着我。
“怎么?不服气?其他订单怎么谈成的你自己心里清楚。”
“那个赵总本来就对你有意思,我给你们助点兴怎么了?”
我扶着墙,呼吸不畅。
“景琛,我和赵总根本就没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