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警官看向我的父母:“这个人,是你们的女儿,苏晴吧?”
铁证面前,我爸铁青着脸庞无法否认。
领导也暂停画面,将我的面容放大,指着我说话时习惯性的小动作说道:“看见没,连这些微表情都是一模一样。”
“这是过去一个月,以你的名义进行的23场直播的部分录像。”
他点开另一个文件。
“这是后台的销售数据,总金额高达九位数。而这是刚刚从各地医院传来的第一批死亡报告。”
我母亲连忙跪倒在领导面前。
哭着哀求他高抬贵手,放我一马。
领导冷笑摇头:“知不知道这次事件造成了多大的社会危害?”
“多少个家庭因为这些直播,支离破碎?”
王警官同样开口道:“利用公众信任进行诈骗,并造成多人死亡,这个罪名有多重,你们应该清楚。”
“这件事,已经不是我们放不放你女儿一马的问题。而是要对全国人民,对所有受害者一个交代。”
我妈听见这句话,彻底瘫软在地。
我爸闻言,怒火攻心,又冲过来想打我,被王警官拦住。他指着我的鼻子,气得胸口剧烈起伏:
“你这个畜生!我没生过你这种没有心肝的东西!”
他扬言要和我断绝父女关系。
审讯室门外,那些彻底疯狂的受害者家属,还在叫嚣着要让我血债血偿。
我用力摇头:“真的不是我。”
“第一,最后一场直播发生的那一刻,我正在看守所里。”
“第二,如果我真的想捞钱,在明知道这种行为是自毁前程的情况下,为什么我要用自己的官方大号,不做任何伪装?”
我的问题,确实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。
不想承担舆论压力的领导,和前世一样,不愿听我的辩解。
只想尽快定案,把我这个“凶手”推出去,平息民愤。
“谁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呢?”领导低头喝了口茶。
没有说话的王警官,反复拖动着进度条,看着视频愣愣出神,似在思考。
不知过了多久。
他才开口道:“我也很好奇,你究竟用了什么办法?”
“人在看守所里,却能用自己的官方账号,在另一个地方进行高清直播?”
“这不合常理。”
王警官的怀疑,像一束微光,照进了我的绝望。
我点点头:“王警官,直播录像里出现我的样貌不假。但是最后一场直播发生时,我在看守所里,更是不假。”
“你们有铁证,我同样有铁证。”
“而且我的不在场证明,根本不用我来举证,看守所就是最强的证据。”
王警官不再开口。
气氛又一次地凝固下来。
身旁的一位年轻警察,无奈地看了我一眼:“如果光凭一个直播录像,还说明不了全部问题。”
“可我们在后台数据里,发现了登录IP,虽然经过了多次跳转,但最终指向了你老家附近的一个基站。”
“包括你直播时说的一些话,比如你小时候的故事,都是只有你和最亲近的人才知道的。”
所有人都不说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