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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韩山，我只是想问一下轻轻是怎样装修婴儿房的，没想到她会突然动手，还说我不配生下你的孩子，要把我的孩子打掉。」

「都是我的错，我不该出现在她面前。」

肚子传来刺痛，我挣扎着想起身，结果被狠狠甩了一巴掌。

我错愕地看着楚韩山。

他也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右手，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么。

楚韩山竟然为了季雅歆，打了我一巴掌。

他正想说什么，就被季雅歆的哭嚎打断。

「韩山，我感觉肚子好痛，宝宝不会出事吧。」

「我听说鲛人的护心鳞可以保胎，你让轻轻把护心鳞给我好不好？」

楚韩山一脸犹豫地看着我。

夹在我们之间两难。

季雅歆的哀嚎一声比一声大，仿佛真的在遭受巨大的痛苦。

最终，楚韩山还是选择了她。

「轻轻，你把护心鳞给歆歆吧，就当是你对她动手的赔礼。」

我失望地看着他。

「楚韩山，我已经没了护心珠，护心鳞也没了，我就彻底不是鲛人了。」

他狼狈地躲开我的目光。

「轻轻，不管你是什么，我都一样爱你。」

爱我？

多可笑。

他为了情人要剜我的护心鳞，竟然还好意思说爱我。

或许，当初他是真的爱过我。

我为他哭出九十九框珍珠，帮他创业的时候，他真的爱过我。

但是现在。

我冷冷地看着他：「楚韩山，你让我觉得恶心。」

季雅歆在后面催促：「韩山，我好痛……」

楚韩山咬了咬牙，对保镖说：「动手吧。」

他偏开脸，不敢看我。

我感受到一阵剧痛，额头渗出冷汗。

护心鳞逐渐从我身上剥离开。

鲛人的血脉也在逐渐离我而去。

但这都比不上楚韩山的选择来得让我心痛。

我原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他对季雅歆的偏心，没想到在这时候还是会觉得痛苦。

流光溢彩的鳞片被彻底取出。

这时候季雅歆也不喊痛了，不需要我的护心鳞补身体了。

而是用我的护心鳞做楚韩山送她的海洋之心的托底。

「鳞片这么闪，正好可以用来当装饰。」

楚韩山嘴巴张合，最终还是没有说话。

他看向虚弱倒在一旁的我，面露不忍。

「轻轻，这件事是你不对在先，现在你已经为自己的错误买单了，我送你去医院。」

门口传来季雅歆的催促声：「韩山，她这是在装模作样，你不要被她骗了。」

「你快陪我去医院检查一下宝宝有没有事吧。」

楚韩山看着脸色惨白的我，再次选择了季雅歆。

「轻轻，我让保镖送你去医院，你只是少了片护心鳞，不会有事的。」

然后他便小心翼翼地扶着季雅歆出门。

大门重重合上。

我挣扎着想要爬起来，血色的液体从下体涌出，流了一地。

最后是楚韩山他妈赶回来把我送进医院的。

我醒来时，原本隆起的小腹已经变得平坦。

没了护心珠和护心鳞，我早就变成普通人了。

楚韩山他妈双眼通红：「轻轻，是妈来晚了，孩子还是没保住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