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前无论哪个酒局,牧时野担心我的身体,逼我滴酒不沾。
久而久之,再没人敢灌我喝酒。
我胃里剧烈翻涌,蹲在路边吐了个昏天黑地。
最后眼前一黑。
再醒来时,已经躺在了病房中。
隔壁的VIP病房传来谈笑声,洛愿安正被众星捧月的围着,父亲亲自端着温水喂她吃药。
我忽然怀恋起我那可怜的母亲。
被洛振这个人渣欺骗,以为他未婚,把一颗心都交付出去。
可洛振不仅让母亲未婚先孕,甚至在她死后拿走了所有值钱的遗产。
还让他们唯一的女儿我,背上私生女的骂名。
泪眼朦胧时,我听见了牧时野的声音。
“别光喝粥,喝点排骨汤早点把伤养好,免得耽误婚期。”
他还真是期待啊。
这时,病房门被轻轻叩响,几位西装革履的男人鱼贯而入,手中捧着精致的礼盒,瞬间将病房堆得满满当当。
“我们是何少爷的人,受总裁的吩咐,来给未来总裁夫人送慰问品。”
阵仗大的不少人纷纷探头。
牧时野来时,看到的就是我在试戴何鹭风亲自串好的珠链。
而牧时野送我的那条珊瑚手串则被我放在一边。
“你适应身份倒是快。”
牧时野脸色阴沉的可怕,攥住我的手腕。
“这条手串,是我花了三个月亲自下海采的珊瑚。”
我不甘示弱,“那你也能送洛愿安我心心念念三年的钻石!”
“而且你明知道她是我姐姐,我恨她们,你还是答应结婚了。”
“牧时野,我们是时候该结束了。”
牧时野的瞳孔猛地收缩。
护士焦急的声音从走廊传来,“洛小姐又在喊疼了。”
他的手指微微颤抖,最终缓缓松开。
转身前,他丢下一句话,“洛惊月,希望你不要后悔。”
我不会后悔的。
比起当他见不得光的金丝雀,何家夫人的位置,显然更得我心。
至于所谓的爱情,就让它见鬼去吧。
结婚前,我决定重新拾起老本行,却不想第一天就发生意外。
导演不再畏惧敬重我,反而说是为了拍摄,伸手扯烂了我的衣服。
开叉都快到臀部,上身更是暴露。
周围瞬间响起此起彼伏的哄笑。
第二天,我的保温杯里出现了细碎的玻璃碴。
调监控也一无所获。
最过分的是上周,我被几个壮汉架着扔进了片场的鱼塘。
他们在岸上哈哈大笑,看着我狼狈挣扎。
而每一份恶意和捉弄,都打着“牧时野”的名号。
直到我快要窒息时,一双手突然将我拽出水面。
何鹭风的弟弟何砚书浑身湿透的抱着我,眼神阴鸷的扫视全场:“谁给你们的胆子?敢欺负我们何家的人。”
而牧时野出现时,我正狼狈披着何砚书的外套等车来接。
他蹲下身,用当年哄我时的温柔语气说:“惊月,别闹了。”
“外面的世界远比你想象的黑暗。”
牧时野拿出帕子给我擦拭指尖的污垢,“你的小把戏我也清楚,我已经看到了你的狼狈,洛惊月,没我你活不下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