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淮安说时间太晚,孕妇不能熬夜。
便留林心柔住下,还把主卧让给她住。
乔一禾一句话未说,抱着被子就住进了客卧。
她烧的浑身发烫,昏昏沉沉,只觉喉咙渴得冒烟。
“水......我要喝水......”
隔壁的欢笑声,完全压住了她的呼喊。
突然,门被谢淮安打开。
“一禾醒一醒......”
乔一禾被他从噩梦中唤醒,眼神呆呆的还未回过神。
谢淮安低头想亲吻她的额头。
乔一禾侧头躲过,他的身体僵了僵。
“一禾,我知道你介意嫂子怀了我的孩子,但我们没办法。”
“等她生了孩子,”他语气放软:“我保证她再也不会出现在我们的世界里,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吗?”
乔一禾转过身,背对着他,没有回答。
他等了一会,见乔一禾不说话,迟疑了一下:“心柔的平安符掉进海里了,她一直做噩梦睡不踏实,你能不能给她求一个来。”
乔一禾浑身发烫,烧得昏昏沉沉,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:“你要我,去给她求平安符?!”
谢淮安似没听出她的质疑:“没有平安符保佑孩子,心柔一直睡不踏实。只有你这种八字硬的人,求到的符才有用。可除了你,我一时找不到别人。”
她愣在那里,一瞬间所有情绪涌上来。
悲愤、痛苦、荒谬、可笑,她很想问问谢淮安,到底把她当什么?是他的妻子,还是林心柔的丫鬟?
可最后,她只是轻轻说:“我知道了,明天我会去求。”
谢淮安眼睛一亮,俯身问了问她的额头:“一禾,你最好了,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好。”
乔一禾麻木得接受他这个吻,心底再无波澜:“我只是希望,这个孩子能平安。”
谢淮安终于察觉出异样,皱眉看她:“你不是很排斥这个孩子吗?”
乔一禾扯了扯嘴角:“没有。”
她现在只是希望冷静期30天能顺利渡过,拿到离婚证书,才能安心离开。
谢淮安盯着她看了很久,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。
但最终他只是轻轻为她掖好被角,温声道:“明天早点起床,我们一起去求平安符。”
谢淮安关门离开,乔一禾看着漆黑的房间,再也无法入睡,睁眼到天亮。
第二天,谢淮安早早等在车里。
乔一禾拉开副驾驶车门,却发现林心柔坐在里面。
谢淮安躲开她的目光,语气带着讨好:“心柔晕车,你让让她好不好?”
曾经有一个女客户坐了他的副驾驶,谢淮安大发雷霆,直接把车处理了。
他说过,副驾驶是她的专属座位。
而现在,
她什么也没说,转身上了后座。
谢淮安有些洁癖,他最讨厌别人在他车上吃东西。
林心柔抱着薯片咬得咔嚓响,碎片掉了一地。
谢淮安却笑得温柔,说她像只可爱仓鼠。
林心柔和谢淮安聊了一路,欢声笑语不断。
而乔一禾靠在车窗边,看着不断倒退的风景,一路沉默不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