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理声音犹豫，“当然作数，你不是说家人和喜欢的人都在京都，不愿意离开吗？”
沈知意声音苦涩，“我快攒够了治疗费，会为父亲办理转院。”
至于喜欢的人......
“外派申请要傅总亲自签字，傅总会放你离开吗？”
所有人都知道她和傅深关系非常。
从前，白天是傅深最得力的助理，晚上是最合拍的情人。
“我亲自去找傅总签字。”
回到家中，沈知意再没了坚强伪装，红着眼眶看向镜子中的自己。
海藻般的长发变成狗啃模样，长长短短。
脸上，身上，都是剪刀划过的伤痕，泛着细细密密的疼痛。
狼狈不堪。
短暂收拾好自己，沈知意为父亲和自己办理了护照。
工作人员例行叮嘱，“护照办理好需要一个月的时间，到时会有短信通知。”
“谢谢你。”沈知意声音沙哑，打车去了公司。
刚踏入公司，便察觉众人看着她的眼神怪异。
审视，嘲讽，鄙夷。
经理示意她看手机，打开工作群，发现白柔接连向群中发了999张私.密照片。
照片中她在男人身下婉转，娇媚动人。
群中消息很快99+
【看不出沈助理原来是这样的人，平日装得清纯，私下里竟然这么放.荡。】
【沈助理是不是专门做这种生意的？公司有没有人帮她完成业绩？】
【谁敢啊，说不定身上有什么脏病，这样的人怎么还没被开除。】
工作账号中，充斥着各种匿名咒骂。
各种不堪入目的留言砸入沈知意眼中，眼眶干涩得有些难受。
这些私.密照片只有傅深才有。
下一刻，工作群被解散。
公司大群中很快弹出一条消息。
【工作群被黑客入侵，散播不实言论，公司内禁止任何员工继续讨论，一经查实，开除处理。】
沈知意颤抖手摁灭手机，拿起调任申请书走进傅深办公室。
门敞开一道缝隙，她透着门缝看见白柔坐在傅深的怀中，举起喝了一半的咖啡凑到傅深唇边。
“你为什么帮沈知意解散公司群，该不会爱上她了吧。”
一向洁癖的傅深低头喝了一口咖啡，纵容解释，“只是担心对公司有不好的影响，沈知意对我而言，不过无关紧要的工具而已。”
他吻向白柔，是沈知意从未见过的温柔。
爱与不爱真的很明显。
沈知意心中一滞，纵然无数次告诫过自己，不要对傅深生出不该有的心思，可心脏还是一阵阵的抽疼。
用力攥紧手指，掌心一片血肉模糊。
她深吸一口气，“傅总，这里有几个文件需要您签署。”
傅深注意力都在白柔身上，并未仔细看文件内容，迅速签好字。
沈知意拿起文件便要离开。
“等等，”白柔声音响起，下一刻带着刺鼻气味的液体浇了沈知意一身，伤口处立刻泛起剧烈的疼痛。
“他们说沈秘书有脏病，千万不能传染给阿深，以后但凡来办公室，都要进行全身消毒。”
她笑得眉眼弯弯，似乎真的在为沈知意考虑。
“对了，听说阿深的咖啡都是沈秘书泡的，这么好的手艺，一定要公司人一起品尝才好，劳烦沈秘书了。”
沈知意护住怀中的申请表，确认表格完整，她才不卑不亢。
“抱歉白小姐，您不是我的直属上司，工作时间我要优先完成工作任务，恕不奉陪。”
白柔红了眼眶，什么都没说，只是转头委屈看着傅深。
“以后柔柔是秘书部主管，一切按照她说的做。”傅深声音冷硬。
沈知意诧异抬头，从毕业到现在，整整五年时间，她才爬上现在为止，如今因为白柔一句话，傅深就降了她的职。
“傅总，我工作认真，您凭什么......”
“你父亲不需要医药费了？”傅深打断。
沈知意嘴唇颤抖，还差一点！父亲药费高昂，她没资格说出不要。
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。
白柔蹙眉看向傅深，她敏锐察觉傅深对沈知意似乎有些特殊。
拿起咖啡杯，猛地向沈知意砸过去。
顿时血液顺着额头滑落，沈知意眼前模糊一片。
“为什么磨蹭不愿意离开办公室，你是秘书还是勾引老板的狐狸精？”
瓷片飞溅，白柔小腿被划破一小道伤痕。
傅深将人打横抱起，冷漠看了沈知意一眼，“还不快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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