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每天回家对着她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,我都觉得人生无望。”
“她整天就知道围着我转,在公司是,在家也是。没有自己的爱好,没有社交圈,像个影子一样跟着我,简直让人窒息。”
我大脑一片空白,连带着心口也泛起密密麻麻的疼。
原来在他眼里,八年的陪伴,竟成了令人窒息的枷锁。
也许是为了让我听得更清楚,陆微微突然提高了声调:
“霆潇哥哥,我说过不会当第三者。你现在还没离婚,跟我说这些有意义吗?”
傅霆潇沉默了几秒,竟带着几分委屈开口:
“宝宝,你是不是嫌我老?我才比你大五岁,我们之间根本不会有代沟...”
陆微微猛地推开他:
“你少转移话题!说到底,你就是舍不得离婚,对不对?”
下一秒,傅霆潇突然沉下脸,赌气般转过身:“累了,睡觉。”
陆微微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,大颗大颗砸在他的侧脸上。
他不耐烦地“啧”了一声,却还是起身吻去她的泪珠:
“乖,再等等。等公司上市,我把沈清宁手里的股权拿回来就离婚。”
视频在这一刻突然中断。
我的心中突然一阵悲哀,以为早已干涸的眼泪再次决堤。
这家公司,是用我父母车祸赔偿金创立的。
当初拟离婚协议时,我还傻傻地把股权对半分给他。
没想到,他连我手里这最后的一半都想夺走。
既然他不想好聚好散,那我也不必再留情面。
颤抖的手拨通了律师的电话,我的声音异常冷静:
“重新拟定协议。公司是我婚前财产,股权一分不让。”
清晨,我从律所取回连夜拟好的离婚协议,正准备去公司找他签字。
手机突然响起,是他的好兄弟打来的。
“嫂子,哥在缦云喝得不省人事,你快来接他吧。”
我语气平静:“找陆微微。”
“找过了,她让我联系你...”对方支支吾吾,“嫂子,你们吵架了?哥半夜把我们叫出来,一句话不说就闷头喝酒,白的洋的混着灌,再这样下去要出事的。”
见我不语,他又劝道:
“说真的,你们这么多年夫妻,各自也审美疲劳了。陆微微就是他图个新鲜刺激的小玩意儿,等这阵劲过了,他肯定就收心了。”
“要是实在气不过,你也可以找个相好的,这不就扯平了嘛。”
我冷笑一声:“把包厢号发我,我去签份文件。”
对方如释重负:“太好了!我就知道嫂子最明事理。”
推开包厢门,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。
傅霆潇还穿着那套丝质睡衣,领口大敞,眼神涣散地倚在沙发上。
他的几个兄弟见我来了,如获大赦般站起身:“哥就交给你了,我们得回去补觉。”
傅霆潇醉眼朦胧地朝我招手,嘴角挂着熟悉的弧度。
我面无表情地走近,他突然一把将我拽进怀里,滚烫的脸埋在我肩头。
我感觉到他的肩膀在颤抖,很快,温热的液体浸透了我的衣料。
他声音嘶哑:
“陆微微,你他妈真狠心!大半夜那么冷,我连外套都没穿,你就把我赶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