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凌倚在顾泽怀里,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,那副娇弱的模样与此刻的恶毒判若两人。
“顾泽,你不能这么做!”我声音带着哭腔,“孩子是你的,你难道要亲手害了自己的骨肉?”
顾泽居高临下地看着我,眼神冷漠得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。
“别拿这种蹩脚的谎言来骗我。就算你真的怀孕了又如何?在阿凌的命面前,一切都不值一提。”
原来尽管我有了孩子,也难以与白凌相比。
我彻底绝望,默默闭上眼睛,感受着冰冷的器械刺进我的身体。
“等等,要么还是诊断一下吧,看看她到底有没有怀孕。”
关键时刻顾泽叫停了手术,我以为我抓住了救命稻草。
可下一秒,医生的话却将一切拉入死局。
“沈小姐她,没有怀孕。”
“你胡说,我是医生,我自己怀没怀孕我自己清楚!”
此刻我有些后悔将那张B超单撕毁,至少还能保护我的孩子。
顾凛脸上的露出愠色,眉头微皱:“敢欺骗我和阿凌,还是用孩子这么大的事?”
“沈棠,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不择手段的人了,真恶心。”
我的大脑一片空白,只看到白凌得意地向医生使了个眼色。
“泽哥哥,听说打了麻药取出来的骨髓效果不好,会伤害到干细胞的。”
顾泽看了我一眼,犹豫两秒后吩咐:“那就不打麻药,阿凌的病要紧,一定要用最好的。”
顾泽一声令下,没有人再眷顾我。
粗壮的针头刺入我的身体,深入骨髓的痛让我浑身颤抖。
这样的痛持续了不知道多久,我只觉得时间流逝的太慢,像过了一年一样。
浑身被汗湿透后,顾泽仿佛心生怜悯。
“好好休息吧,辛苦了。”
他将一本海边别墅的房产证放到我手里,算是取我骨髓的补偿。
“这个给你,作为补偿。”
他每次都这样,可比起我的孩子和身体健康,这些都不算什么。
说罢他带着白凌出去,只有我还在冰冷的器械上躺着。
泪水划过眼角,我轻抚腹部,乏力地抬手时,我为自己把脉。
感受不到那个小小的心跳了,我的孩子,死在了第一个月。
我心灰意冷,身体也到达极限,晕了过去。
再次醒来时,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泼醒的。
冰冷的水让我瞬间清醒,抬头时对上顾泽愤怒的目光。
他一把揪住我的衣领,将我拖行到地上。
“沈棠,你怎么这么恶毒,连一个小孩都不放过!”
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,只知道我这段时间都在昏睡,根本没有起来。
“沈姐姐,你趁我们都出去了,对我的孩子做了什么?”
“就算你看不惯我,有什么事你可以冲我来,可以打我骂我,为什么要伤害我的孩子!”
我浑身湿透地瘫在地上,喉咙被冷水呛得发不出声音。
“孩子怎么了?”
顾泽的皮鞋碾过我冰凉的手背,面目狰狞。
“你还敢问,要不是你对孩子做了什么,他怎么可能浑身发黄呢?”
“快说你把我们的孩子怎么了?你最好快点治好他,不然别怪我不客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