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婉来找我的时候，顾明朗也在。
他搂着她的腰，手指捏着她T恤下摆。
“我们要去东南亚。”
白婉晃着手机，“曼谷新开了全球最吓人的鬼屋，规则是签生死状才能进。”
顾明朗笑着接话：“上次密室太小儿科了，这次玩点真的。”
他低头蹭白婉的耳朵：“放心，我会保护好婉婉。”
白婉咯咯笑，推开他的脸。
转头看我。
“对了，我们抖音号粉丝破百万了。”
“厂商求着投广告，一条视频报价五万。”
她举起手机给我看后台收益：昨日收入37824.65元。
“赚钱嘛，不寒碜。”
顾明朗冲我挑眉：“兄弟别多心，都是为了节目效果。”
我盯着他放在白婉腰上的手，脸上在笑。
“东南亚啊......挺好。”
“正好，我在清迈有个工作室。”
“专做......恐怖娱乐项目。”
白婉眼睛亮了：“真的？你怎么没跟我说过？能帮我们安排吗？”
“当然。”
我点开手机相册。
全是阴森鬼屋设计图。
血池、绞肉机、人骨装饰墙。
白婉越看越兴奋：
“就要这种！够刺激！”
顾明朗凑过来：“哥们够意思啊！这波流量绝对爆！”
我收起手机。
“三天后出发。”
“保证......”
“给你们终身难忘的体验。”
当晚我就联系了清迈工作室。
视频接通。
镜头里是三十米深的废弃医院地下室。
斑驳墙壁上挂着生锈手术刀。
“老板，按您要求改造完毕。”
负责人指着角落铁笼，“德国进口液压碎骨机，三秒就能压成肉饼。”
又指向天花板：“三百公斤铁刺球，遥控脱落，冲击力足够砸穿头骨。”
最后掀开黑布。
五米高的旋转刀片组正在空转，寒光四射。
“这是您要的‘真爱考验’环节。”
“启动后两人必须紧紧拥抱，但凡松手——”
他扔进一只活鸡。
瞬间变成血雾。
我满意点头。
“直播设备呢？”
“八个4K镜头，全网无延迟直播。”
“其他出轨的情侣呢？”
“也都联系了，会一起来！”
“逃生通道？”
“焊死了。”
负责人咧嘴笑：“按您吩咐，只留了‘嘉宾入口’。”
我关掉视频。
打开白婉抖音账号。
最新视频里她和顾明朗穿着情侣装，背后是东南亚宣传海报。
标题：“挑战世界最恐怖鬼屋！这次是真·玩命！”
点赞50万+。
评论清一色：
“生死状情侣锁死！”
“民政局搬来了！”
“尿裤哥雄起！”
出发那天，白婉在机场冲我挥手。
“老公，回去看我们直播呀！”
顾明朗搂着她过安检，手摸进她短裤后袋。
我站在原地微笑。
直到他们消失在人群中。
我转身走出机场。
天很蓝。
适合见血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