玖玖在地上痛苦地打滚,我却无能为力。
就在这时,顾长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。
“还不肯认错?”
我沉默。
他扼住我的下巴,强迫我抬起头。
“凤知微,你的傲骨很硬,是吗?”
“那本将军就帮你一寸一寸,亲手打碎它。”
他松开我,目光转向玖玖。
“从今天起,你嘴硬一天,我就打断这畜生一根趾骨。”
他话音刚落,甚至不给我任何反应的时间。
只听“咔嚓”一声脆响。
地牢里瞬间被玖玖压抑到极致的呜咽声填满。
我的大脑一片空白。
苏怜雪在他身后,发出一声愉悦的轻笑,眼神里满是胜利者的得意。
他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。
“明日本将军再来,希望你能想清楚。”
他转身,与苏怜雪相携离去,仿佛刚刚只是做了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。
获得自由的我,不顾一切的爬向玖玖,却不敢触碰它受伤的爪子。
眼泪无声流下,玖玖用它的爪子摸了摸我,似在安慰。
我哭得更惨了。
看着角落里那碗被守卫扔在地上的馊饭。
我爬过去,挖起一团,塞进嘴里。
那味道让我胃里翻江倒海,但我强迫自己咽了下去。
一口,又一口。
我要活下去。
看顾长风和苏怜雪,是如何死无葬身之地。
我在心里默默数着剩下的日子:
还有七天。
我的沉默彻底激怒了顾长风。
也让他身上的毒因情绪波动而蔓延到了手肘,变得更加暴躁。
“凤知微,你不是自诩清高吗?”
“既然你不知悔改,行妖媚之事,我便让你名副其实!。”
次日,天未亮。
我被换上最粗鄙的麻衣,粗糙的布料磨得我的伤口再次皮开肉绽。
冰冷的铁链穿过我的琵琶骨,另一端,握在顾长风的手里。
他牵着我,走上了京城最繁华的长街。
“妖女凤知微,心肠歹毒,行妖媚之事,意图祸乱将军府!”
他的声音洪亮,传遍街巷。
一时间,烂菜叶臭鸡蛋,裹挟着石子,像雨点般砸向我。
我的额头被尖锐的石子划破,温热的血流下来,糊住了我的眼睛。
辱骂声,唾弃声,不绝于耳。
“打死这个妖女!”
“烧死她!烧死她!”
不知是谁喊了一句,狂热的百姓一拥而上,要将我撕碎。
顾长风许是没想到人群会突然变得这么暴动,超出了他的控制。
他本意只是想让我颜面尽失,跪地求饶,并不想现在就弄死我。
他一脚踹开最前面的男人,将我从地上硬生生拎起来。
“她是本将军的囚犯,自有本将军处置,谁敢放肆!”
人群被镇住,噤若寒蝉。
可事情闹到这个份上,不给老百姓一个交代,这个闹剧无法结束。
“她是本将军的女人,即便有罪,也该由本将军亲自处置,以正国法!”
他义正言辞的样子,引来百姓的阵阵叫好。
“将军大义!”
“将军英明!”
他享受着百姓拥戴,拖着我,一步步走上临时搭建的审判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