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圈人人说,沈砚之是个冷血怪物。他养了一屋子的蛇,却比那些蛇还要冷血无情。
我嫁给他,只是因为林家破产前和他有婚约。
这些年,他玩过的女人数都数不清,最后都让我来打发。
我跪在地上给她们开支票时,那些女人总会用高跟鞋尖挑起我的下巴,“沈先生说了,要你亲自跪着送我们出门。”
而每次,沈砚之就坐在二楼,晃着红酒杯冷眼旁观。
直到他遇见了许安安,一个从农村来的厂妹。
一天,医院来电话,说终于找到匹配我妹妹的肾源。
我拨通沈砚之的电话,却听见许安安娇滴滴的声音,“林秘书?沈总说我脚磨破了,让你送创可贴来。”
暴雨夜里,我浑身湿透地站在总统套房门外。
里面传来沈砚之慵懒的声音,“进来,把创可贴拿过来。”
他顿了顿,又说,“还有,桌上那三盒套。”
我站在门外听着他们的缠绵声音,手机突然响了。
妹妹的主治医生打来电话,“沈夫人,沈总说您妹妹对许小姐不敬,暂时撤掉了她的医疗团队。”
“结果,您妹妹……她自己拔掉了透析管……”
手机屏幕亮起,是妹妹最后的消息,
【姐姐,别再为我跪了。】
我冲进医院时,护士一脸歉意,“沈太太,真的很抱歉。沈总说因为您妹妹前几天对许小姐说了不敬的话,所以医疗团队已经被撤掉了。她自己拔了透析管,我们发现时已经……”
我站在原地,浑身血液都凝固了。
手机突然震动,是沈砚之发来的短信,“林清秋,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。如果你还想救你妹妹的命,就乖乖听话,别再惹安安生气。”
我死死攥着手机,眼水无声滑落。
当年我家破产,所有人都说我是贪图沈家富贵才嫁给他,可没人知道,我暗恋沈砚之整整十年。我拿着婚书站在沈家大门前时,真心以为能捂热他这块冰。
这些年,他身边的女人来来往往,我从不放在心上,因为我知道那些都只是逢场作戏。
可许安安不一样,完全不一样。
我恍惚地走出火葬场,妹妹变成了一个小小的罐子。
我回到家,拿出了那份准备了很久的离婚协议书,直奔沈砚之公司。
推开办公室门时,我看到沈砚之把许安安按在腿上亲吻,那张常年冷漠的脸上竟带着我从未见过的宠溺表情。
结婚五年,他连一个拥抱都没给过我。每次同房都是他想要就要,完事就转身离开,连多余的眼神都不肯给我。
可现在,他却把许安安搂在怀里亲得难舍难分。许安安红着脸锤他的胸口,而他竟然纵容地摸着她的头发。
这个动作,他从未对我做过。
“安安生理期来了,”他头也不抬地对我说,“你去给她买些卫生用品。”
我这才注意到,许安安腰上随意系着的,是沈砚之那件价值六位数的高定西装外套。
突然想起上个月生理期发高烧,我虚弱地拉住他的衣角,他却冷漠地甩开我的手,“不舒服,找医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