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强撑着赶到宴会厅,正好看见沈砚之为许安安戴上钻石项链。
他看她的眼神,是我从未得到过的温柔,“安安,遇见你是我的幸运。”
“清秋姐姐!”许安安突然高声叫我,眼睛直勾勾盯着我脖子上的木雕项链,“今天是我生日,这个好特别,送给我当礼物吧?”
我浑身一僵。这是妹妹亲手给我做的。
“给她。”沈砚之头也不抬地下令。
我自嘲地笑了笑,解下项链放在许安安手里,然后掏出离婚协议递给沈砚之,他看都没看就签了字。
“行了,你找陈特助,让他帮你安排医疗团队。”他冷漠地说完,转身搂住了许安安的腰。
许安安突然走过来一把拽住我的手臂,故作关切道,“哎呀,清秋姐姐你手好烫啊,我去给你拿退烧药。”
她死死扣着我的手腕,我浑身发软根本挣脱不开。
“对了,"她突然压低声音,露出恶毒的笑容,“你说我给Nimo喂点好东西怎么样?”
她说着从口袋里掏出那个我再熟悉不过的小瓷罐,那里面是我妹妹的骨灰。
“还给我!”我疯了一样扑过去,声音都变了调。
许安安故意松手,罐子“啪”地摔碎在地。
我眼睁睁看着Nimo冲过来,把洒落的骨灰舔得干干净净。
“林清秋,”许安安得意地笑,“沈总心里只有我,你死皮赖脸留着有什么用?”
她随手把我妹妹做的项链扔进垃圾桶,“你和你那个短命的妹妹,都该死。”
“闭嘴!我扬手狠狠扇了她一耳光,“不许你说我妹妹!”
她捂着脸冷笑,“你妹妹死都死了,骨灰喂狗不是正好?”
我再次抬手,却被沈砚之狠狠攥住手腕。
他脸色阴沉得可怕,“林清秋,你找死?”
许安安捂着脸,眼泪说来就来,“沈总,林小姐说我就是个乡下来的,和鸡没区别,说我不配呆在沈家。”
沈砚之的脸色瞬间阴沉,他一个眼神,两个保镖立刻把我按跪在地上。
“打回去。”他冷冰冰地下令。
许安安装模作样地犹豫,“这,不太好吧?”
沈砚之直接抓起她的手,狠狠朝我脸上扇来。
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我的半边脸顿时失去知觉,嘴角渗出血丝。
我抬起头,看着这个我爱了十多年的男人。
他正温柔地给许安安揉着手,眼神是我从未得到过的疼惜。
“手打疼了吧?”他轻声问许安安。
这一刻,我终于彻底清醒。
原来在他心里,我连一条狗都不如。
沈砚之沉着脸,“医疗队我要收回……”
他话还没说完,我突然笑了,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。
哪里还需要什么医疗队,我妹妹早就死了,骨灰都没了。
他皱眉看着我,终究没有再说什么,揽着许安安转身离去。
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别墅,开始收拾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。环顾这个住了五年的“家”,才发现处处都是沈砚之的痕迹。
衣橱里清一色是他喜欢的深色系衣裙,因为他说过讨厌鲜艳的颜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