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余光威胁似的看向了我。
得了靠山的楚曼歌毫不客气的在屋子里闲逛起来,竟把玩起了放置在壁橱里的小瓷瓶。
我的心立马漏跳了一拍,当即阻止:“快放下,不许动!”
楚曼歌吓了一跳,小瓷瓶“啪唧”一声掉在地上,摔得四分五裂,里面的粉末纷纷散落。
楚曼歌看着我,脸上一阵窘迫。
然后立刻红了眼,“姐姐,我留在这个家里是九霄哥哥同意了的,我这还没住进来就被这么针对,真住进来岂不是要被欺负死?”
说着一边抹眼泪一边扑向厉九霄怀里。
厉九霄怒火中烧,阴沉的眉眼骤然扭曲,青筋暴起的手狠狠扇在我的脸上。
“许清欢,同样的错误你还要在犯几次?你已经把她吓坏过一次了,要是再吓出什么好歹来,你赔得起吗?”
此刻,我的世界里所有的声音都静止了。
我的眼里只有那个破碎的瓷瓶。
我踉踉跄跄的跑过去,拼命收敛起地上的骨灰,即使手被碎片割的鲜血淋漓也毫不在乎。
这是我从全部骨灰中取出的一小部分,我从小与母亲相依为命,因为实在不愿意接受母亲离去的事实,想要贴身保存留作怀念。
可是如今,连这点念想也没有了。
我在这个世界上,彻底变成了孤身一人。
半个月以来积压的痛苦和委屈在这一刻彻底爆发,我手捧骨灰,哭的痛彻心扉。
厉九霄只觉得莫名其妙:“许清欢,你什么时候变成表演型人格了?”
楚曼歌也假惺惺的关心我:“姐姐,你这个瓶子很贵吗?等下我就去公司预支点工资,陪你个新的。”
“不用管。”厉九霄挽着楚曼歌的腰,语气里全是冷漠:“都落灰了,肯定是想讹你一笔。简直心思歹毒。”
说完他们直接上了楼。
我捧着手里的骨灰,刚想找个容器装起来,突然吹来一阵风,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吹散了。
我怔怔的看着空荡荡的掌心,憋屈和愤怒堵在胸口,涨的生疼,感觉下一秒就要爆炸。
许久之后,我掏出手机,拨通了一个电话。
“你好,我要报警···”
挂断电话后,我打量着这个富丽堂皇的别墅,一砖一瓦,一草一木都是用钱养出来的。
怪不得楚曼歌那么迫不及待的住进来。
我转身提起行李准备离开这个吃人的魔窟,却又撞上了下楼的楚曼歌。
厉九霄不在,她也不再扮演无辜小白兔,一脚踢翻我的行李箱:“姐姐,这么快让位算你识相,不过,识相归识相,厉家的东西你一样也不许带走。”
“什么?”我还沉浸在巨大的悲伤中,根本不想听楚曼歌说话,下意识的反问。
楚曼歌已经绕过我,打开了我的行李箱,把我的内衣内裤到处扔。
“怎么穿这么难看的肉色呀,怪不得九霄不爱回家。”
“这个款式都多少年啦还在穿,老年人才穿的吧。”
“咦,这个勾丝破洞了。”
我再也受不了了,从她手里抢过我的贴身衣物。我的力气并不大,可她却像受到重击一样尖叫一声后重重摔在楼梯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