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无所谓的勾起嘴角,只要能救我儿子,疯了又怎么样?
意识在剧痛和失血的眩晕中逐渐模糊。
失去意识前,我听见了救护车尖锐的鸣笛声。
“浩浩别怕,妈妈在,我们去医院……”
再次恢复意识,我是被手腕处尖锐的疼痛和消毒水刺鼻的气味唤醒的。
病房门猛然被推开,周延带着一身的寒气与怒意冲了进来。
“林清你疯了!为了这么点事儿你居然割腕,想用死来威胁我是吗!”
我根本不在意周延说了什么,只紧张的询问浩浩的下落。
秦雪柔跟了进来,靠在周延身边责备:“我都跟你说了,小孩子发烧没那么严重的,你何必使这么一出苦肉计呢?”
苦肉计?呵,她也是当母亲的,这种话她怎么说得出口!
提到儿子,周延的眼眸终于平静下来。
他告诉我儿子在隔壁病房,已经退了烧,没什么大碍了。
我松了口气,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。
“林清,有什么话你不能好好说?当着我妈和佣人的面割腕,你太冲动了!”
“我妈见到那么多血,被吓的午饭都没吃。”
“如果再有下次,我不介意送你去精神病院!”
周延的斥责声不断响起,我看着他,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。
他妈一顿饭没吃他就如此紧张,他的妻儿差点死了怎么没见他担忧半分?
我忽然笑了出来。
周延看着我露出诧异神色,似乎是觉得我真的疯了。
“当年结婚的时候你发誓会一生一世呵护我,浩浩出生你说会用性命保护他,周延,这些你都忘了吧。”
周延蹙眉,几乎是立刻反驳我:“当然没有!我说过了,雪柔母子的事儿只是暂时的,等……”
“你没忘?那浩浩高烧,被关在阁楼里等死的时候你在哪儿?”
“你妈骂他是野种,我被逼的只能割腕时你又在哪儿!?”
周延被我质问的脸色一阵发白。
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辩解什么,半天没有发出声音。
一旁,秦雪柔拉住他的衣袖。
“阿延你别生气,姐姐这是气糊涂了。”
她叹了口气看向我:“姐姐,你怎么就不能体谅体谅阿延呢?”
“我们母子在外面吃了那么多苦,阿延心疼我们,想多弥补一点也是人之常情。”
“我没有破坏你们感情的意思,只是小宝需要爸爸……姐姐,求你成全可怜的孩子吧。”
秦雪说完,眼圈恰到好处地红了,泫然欲泣,仿佛她才是那个受了天大委屈的人。
周延眼里都是不忍,抬手揽住她的肩膀。
我一直知道周延有个初恋,他身边的朋友也曾说漏嘴过,告诉我当初他们二人有多恩爱。
当初我们刚在一起,他夜里还会无意识的呓语出那个名字。
我安慰自己,那只是周延的过去,现在未来,他身边的人只有我。
如今看来这就是一场笑话,六年婚姻,终究比不过他心中的那一束白月光。
不知道周延是不是真的良心发现,他告诉我,他决定举办一场记者招待会。
“我会告诉他们这是场误会,你是我的太太,浩浩是我的儿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