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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聿风眉间残存的情欲骤然退却。
看着我，说出的话异常冷淡。
“许知妍，不要不识好歹，方案这件事只是小事，何必如此生气？”
“还是说，你嫉妒方南初是我的初恋，你的嫉妒心就这么强？这么善妒？”
“这种赌气的话不准再说！”
善妒？我善妒？
早知他是这么看我的，刚才，我就应该冲去台上，告诉所有人，方南初只不过是个卑劣的盗窃者。
我看着他，这个我默默喜欢了很多年的男人。
此时在我的眼里是这么的陌生。
自我5岁来到顾家见到顾聿风的第一眼。
就好像被丘比特的箭射中一般。
年幼的我不知何为喜欢，只知道依赖他。
后来长大，这种依赖也变了质。
但我明白，顾聿风的婚姻，绝对不可能和我有半分牵扯。
我也不敢抱有那些不可能的非分之想。
直到三年前，顾聿风喝醉了酒，来到我的房间。
错把我认成了方南初，有了那一夜。
之后，我们之间保持着这种名不顺言不正的关系。
说是情妇，其实一点都不假。
回过神，我决然看着他。
“我没有赌气，这些年，在公司，我也算是鞠躬尽瘁，就当对我的奖励吧，同意放我离开。”
“况且，现在公司有方南初，我们之间这种不合礼法的关系，也应该结束了。”
顾聿风眉头紧皱，看着我。
语气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。
“好了，这样，今年，总公司高级总裁位置还空着，我把你升上来，调到我身边，可以了吧。”
“至于南初，你包容一点，听话。”
我自嘲笑了笑，这算什么，当小三和情妇的补偿吗？
满口荒唐言。
我就这么贱？这么被人瞧不起？
就是天生低人一等吗？
小时候，我也是爸爸妈妈的宝贝啊。
如果他们泉下有知，看着我自轻自贱，自甘堕落的模样。
会多么失望……
“顾聿风，我不蠢，你觉得这些对我来说是恩赐吗？”
没等他回答，我走来书桌前，拿出前几天整理好的资料。
递给他。
“这些，是我现在项目部一些正在洽谈的合同，一半以上都已经谈拢只差走合同了，还有一部分合作意愿也很高。”
“这些，都是我前几天就准备好的，离职这件事，我决定了，只是通知你，你就算不批，一个月后，也自动离职了。”
顾聿风看着我手上厚厚的项目资料。
脸色一下黑了起来。
抬手，打掉我手上的合同，散落在地上。
在我诧异的眼神中摔门而出。
砰-----
我怔愣片刻，叹了口气，蹲下，将那些我几乎用命喝出来的合同一点点捡了起来。
片刻，门又被打开，我以为顾聿风去而返回。
便没有转身。
谁知，背上突然转来一阵刺痛。
我这才转过眼，却见到顾甜甜一脸挑衅看着我。
“你这个女人，还想当我小婶婶，做梦！你不配！”
我低下头，捡起刚刚砸向我的东西。
看清是什么后，目光有些怅然。
是顾甜甜五岁那年，我和顾聿风带她去游乐园。
在旋转木马上拍的照。
当时拍照的师傅还调笑说我们真像一家三口。
那时候，方南初还没有出现。
顾甜甜也没有讨厌我。
就连顾聿风，也只是笑了笑，没有否认老板的话。
一切都是那么美好。
但如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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