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川松开她,后退一步,“或者我帮你。”
白露的眼中闪过一丝屈辱,但她很快控制住了情绪。
深吸一口气后,她慢慢解开剩余的纽扣,她的肩膀线条优美,腰肢纤细得不盈一握,皮肤在医务室惨白的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。
林川注意到她的背部有一小块青紫色的淤痕,像是最近才受的伤。
“怎么弄的?”
他指着那块淤青问。
白露没有回头:
“不小心撞的。”
林川不置可否,继续观察。
白露的身材确实令人惊艳,前凸后翘,臀部浑圆,是那种万里挑一的极品,但此刻的林川却无暇欣赏。
林川绕到她面前,白露立刻别过脸去,耳尖泛红。
她的睫毛剧烈颤抖着,呼吸明显加快。
“抬头。”
林川命令道。
白露不情愿地转回头,但眼睛看向别处。
近距离看,她的五官更加精致,鼻梁高挺,唇形优美,下巴线条柔和。
没有化妆的脸干净得像个大学生,只有眼角几道细小的纹路暴露了她的年龄。
林川伸手拨开她的长发检查耳后和颈部,白露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,她的发丝柔软顺滑,带着淡淡的茉莉花香,显然用的是高级洗发水。
“转身。”
林川说。
白露咬着下唇,慢慢转过身去。
她的背部线条优美,脊柱沟深陷,腰臀比例完美,林川注意到她的内衣扣有些歪斜,显然是自己穿的时候没对准。
“可以了吗?”
白露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。
林川没有回答,继续检查。
他注意到白露的右脚踝内侧有一个小小的纹身——一朵精致的莲花,旁边是一个日期:1996.6.18。
“这是什么?”
他指着纹身问。
白露沉默了几秒:
“纪念日。”
“谁的?”
“我妹妹的生日。”
林川停顿了一下,没有继续追问,他退后一步:
“穿上衣服。”
白露如释重负,迅速弯腰捡起衣物。
她的动作有些慌乱,衬衫穿反了都没发现,直到扣扣子时才意识到,又急忙重新调整。
白露穿好衣服后,背对着林川整理头发,她的手指微微发抖,几次都没能把散落的发丝拢到耳后。
“跟我来。”
林川说,语气比刚才缓和了些。
他们沉默地走出医务室,刘芳站在门外,看到他们出来时明显松了口气。
林川领着白露穿过长长的走廊,前往监区,路上,白露突然开口,声音出奇地平静:
“林警官,你在女子监狱工作多久了?”
林川脚步一顿:
“五年。”
“五年...”
白露轻笑一声,“足够看清很多事,对吗?”
林川猛地转身,盯着白露的眼睛:
“你什么意思?”
白露迎着他的目光,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:
“没什么,只是觉得...这地方比我想象中干净一些。”
林川心头一震。
女子监狱的肮脏内幕他再清楚不过——狱警受贿、犯人欺凌、医疗资源克扣...这个初来乍到的女人竟然会说这里干净?
“到了。”
林川停在C区三号监舍前,故意提高音量,“这是你的监舍,监狱规定——”
“我知道规定。”
白露打断他,“但我想我不需要遵守全部,对吗?”
林川眯起眼睛,白露的笃定让他感到不安。
更让他惊讶的是,三号监舍明显被重新布置过——单人床,新换的被褥,甚至还有一个小书桌。
“谁安排的?”
林川质问跟在后面的值班狱警。
“监狱长亲自交代的。”
狱警低声回答,“说这位...有特殊情况。”
林川咬紧牙关,在女子监狱,这种特殊待遇通常只给一种人——那些背后有靠山的犯人。
但白露的档案明明显示她没有任何亲属在体制内。
“进去吧。”
林川压下心中的疑惑,“明天早上六点起床,七点早饭,下午两点放风,有任何需要可以申请,但批不批准另说。”
白露优雅地点点头,走进监舍,在门关上前,她突然回头:
“林警官,你抽烟吗?”
林川一愣:
“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
白露微笑,“只是觉得...你身上有股烟味,和我一个老朋友很像。”
门关上了,留下林川站在原地,感到一阵莫名的不安。
下午放风时间,林川站在监控室,通过摄像头观察操场上的犯人。
白露独自站在角落,其他犯人竟都默契地与她保持距离,不停的打量着她,仿佛白露周身有一道无形的屏障。
“很奇怪,对吧?”
张颖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,“那些平时喜欢欺负新人的‘大姐大’们,今天都出奇地安静。这个女人身上仿佛有种生人勿近的气质,让人不敢造次。”
林川盯着屏幕:
“查过她的背景了吗?”
“查不到。”
张颖摇头,“系统里只有基本信息,连具体罪名都没有,我想托市局的朋友打听一下,对方直接挂了我电话。”
林川的眉头越皱越紧。就在这时,监狱广播响起:
“林川警官,请立即到监狱长办公室。”
陈明德的办公室门紧闭着,林川敲了三下才被允许进入。
房间里除了陈明德,还有一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,林川认出他是市司法局的副局长赵立民。
“小林啊,坐。”
陈明德笑容满面,但眼神冰冷,“赵局长今天专程来看望我们监狱的同志们。”
林川敬了个礼,谨慎地坐下。
赵立民打量着他:
“听说你今天负责接收了一个叫白露的新犯人?”
“是的,局长。”
“她...没说什么特别的话吧?”
赵立民语气随意,但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椅子扶手。
林川心跳加速:
“没有,就是例行公事。”
“很好。”
赵立民点点头,“白露是个特殊案例,上面很重视,你只需要确保她的安全,其他事情不要多问,明白吗?”
“明白。”
赵立民站起身,临走前意味深长地说:
“林警官,在体制内工作,最重要的是知道什么该看,什么不该看,你是个聪明人,应该懂我的意思。”
门关上后,周明德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:
“林川,我知道你很好奇,但白露这个案子,你最好别多问,否则...”
他指了指墙上“模范监狱”的锦旗,“你这几年的努力就白费了,以后你也不可能再离开这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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