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诗盈故意叫走了所有保镖和车子。
历霁川身无分文,和欣欣走了一整夜才走回别墅。
他和欣欣筋疲力尽的推开客厅的大门,一条黑色大狗毫无预兆朝着欣欣扑了过来。
欣欣被扑倒,吓得嚎啕大哭。
历霁川盯着那条大狗,手脚发木的站在原地愣了几秒钟。
他最怕狗,特别是这种通体黑色的恶犬。
小的时候,不听父亲的话,父亲为了惩罚他就会将他塞进大黑狗的狗笼子里。
每次他被放出来的时候都会被大狗撕扯的鲜血淋漓。
他实在是太怕了,以至于后来他父亲要将他卖给顾诗盈的养母做丈夫也,他都没敢反抗。
顾诗盈知道他怕狗,所以婚后多年她从未养过一条狗,为什么......
历霁川抬眸,目光落在了依偎在沙发里的顾诗盈和许砚辞身上。
他们盯着大狗嬉笑出声,仿佛欣欣的悲惨不过是为了取乐他们。
历霁川的心脏一滞,双手紧紧的捏成拳头。
他发狠的一脚将大黑狗踹倒在地,大黑狗嚎叫几声,恼羞成怒的呲着牙,躬身朝着历霁川扑了过去。
历霁川惊恐的瞪着大黑狗,下意识的将欣欣护在怀里,手臂被大黑狗死死咬住,鲜血淋漓。
历霁川痛到颤抖,他一把抄起玄关处的铜质雕像,朝着狗头砸了过去。
“砰”的一声响,大黑狗吃痛的松开了他的手臂,凄厉的呜咽出声。
历霁川虚脱般的坐在地上,紧张的检查着怀里的欣欣,“哪里疼告诉爸爸?”
欣欣错愕的盯着历霁川手臂上恐怖的伤口,身体不受控制的抖动起来,“爸......”
许砚辞的尖叫声突然打断了欣欣的声音,“可可,你怎么了,你别吓爸爸!”
他跪在大黑狗面前,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,“都怪爸爸不好,以为所有人都能接受你,没想到你只不过是想要和他们亲近,却被打成这样......”
许砚辞抱着可可看向顾诗盈,“诗盈,既然他们不喜欢可可,我就不住进来打扰了。”
“反正这五年生不如死的日子我都挺过来了,也没必要在这里惹人嫌。”
顾诗盈心疼的将许砚辞拉进怀里,愤恨的盯着和历霁川,“我给过你机会,你竟然还是死性不改,既然如此,那以后你和欣欣就滚去地下室待着,没我的允许永远不许出来!”
历霁川护着欣欣,血顺着手臂往下流,这是她第二次故意将欣欣陷入危险之中。
上一次他可以欺骗自己,是许砚辞挑拨离间。
可这一次呢?
她明明亲眼看到了那条畜生故意扑倒欣欣,故意咬了他,可是她却为了许砚辞装作视而不见......
历霁川自嘲的扯开嘴角,“顾诗盈你明知道我怕狗,还故意将这条畜生弄到家里来,你到底安的什么心!”
顾诗盈拧着眉头目光落在了历霁川的手臂上,她刚要开口,许砚辞再次尖叫出声,“诗盈,可可流了好多血,快点送它去医院吧。”
顾诗盈收回目光,愤恨的对着保镖吩咐,“将先生和小姐关到地下室反省,什么时候他们认识到自己错了,什么时候再将他们放出来!”
说完,顾诗盈就抱着受了轻伤的可可疾步往外走。
看着顾诗盈消失的背影,欣欣突然哭出了声,“我要妈妈,我要妈妈......”
看着不停发抖的欣欣,他死死的捏紧拳头,最后一次,他再给顾诗盈最后一次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