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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道顾明出轨了?
我平时都在军区医院,最近刚调回来,和老公聚少离多。
这几年,连电报都从一月三十封降到了一月一封,最后甚至一封都看不到。
我心脏好像被一双大手狠狠捏住,我不敢继续想下去。
还是身边的大哥提醒了我:”你没事吧方大夫,救人要紧,你还是想想办法吧。”
对,救人要紧。
我咬着牙,从口袋里掏出我这个月全部的工资。
“楼上有个5岁孩子等着呢!我没邮票,但我有钱,这些够不够?”
张凤霞看着那叠钱,嗤笑一声。
“钱?钱能买来‘全国山河一片红’吗?”
“我告诉你,今天就差一张‘庚申猴’,我的集邮册就齐了!”
“拿不来猴票,你就等着给孩子收尸吧!”
我死死攥着拳头,猴票?那玩意比黄金还贵,我上哪给她弄去?
我强压着怒火,“张主任,我现在身上就这些钱了,是家里一个月的生活费呢,您高抬贵手,先让我把事办了!”
张凤霞冷笑一声,把我的钱推了出来。
“关我屁事,有本事就别求人自己想办法去。”
我咬着牙,“张主任,我给您加一百您先给我盖章!剩下的我回头给您补!那孩子太可怜了是被剧毒蛇王咬到的。”
“没有血清就完了!”
我急得快要吐血。
张凤霞双手抱在胸前像看一个笑话。
“原来是自己孩子出事了我说怎么这么着急。”
“那只能怪你没家教,放他出去野不然我儿子怎么没事。”
“想拿血清就拿三张猴票来换少一分钱都不行!”
三张?!
刚才我看他们都是一张,到了我这里,她以为捏住了软肋,居然狮子大开口。
我再也忍不住了一拳砸在柜台上。
“你还有没有人心?”
“要是躺在病床上的是你儿子呢!你就不怕老天劈了你吗?”
张凤霞被我这句话彻底点燃!
她猛地站起来,手指隔着玻璃都快戳到我脸上。
“你他妈咒谁呢我儿子在省重点好好的!”
“他一个月的零花钱都比你一年工资都多!”
“看看你这副穷酸样,一身血腥味也配来教训我?”
“我告诉你,你那不听话的野种死了都没人埋!谁让他摊上你这种废物!”
“野种”两个字像两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我的耳朵。
“死了都没人埋!”
听此,我气的血液冲头。
我转身抄起角落的灭火器,对着玻璃窗口砸了下去!
“哐当!”
巨响震得整个大厅的人都捂住了耳朵。
玻璃应声碎裂,哗啦啦掉了一地。
张凤霞狰狞的脸瞬间愣住。
没等她反应过来,我一步跨过玻璃渣,伸手就去抢她桌上的血清盒。
“你疯了!”张凤霞尖叫着反应过来。
她没去护着血清,反手一巴掌狠狠抽在我脸上。
“啪!”
清脆响亮。
我的脸火辣辣地疼半边脑袋嗡嗡作响。
大厅里死一般的寂静。
我捂着脸,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。
就在我准备扑上去跟她拼命时,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。
另一个女同志哆哆嗦嗦的接起了电话。
“喂,血清站。”
她听了两秒,脸色一变:“张主任,是顾院长的电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