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这样也好,不平等的身份,注定这段婚姻走不到尽头。
我妈叹了口气,“妈是觉着,怎么偏偏咱们娘俩都要在男人身上栽跟头?”
我逗她,“这就叫有其母必有其女,只可惜,我没有两个拖油瓶!”
她嗔怪的伸手拍了我一下,终于是笑了。
吃面时,我妈问我以后有什么打算,我把去M国的事交代了一下。
池慕白惊的张大了嘴,“姐,你给我搞了个哈弗大的名额?”
“不是,姐,你现在都这么牛的吗?”
我曲指扣在他头上,“那当然,你以为你姐这个博士白读的吗?”
笑闹一会,手机突然响起来。
刚接通,师弟张淼急切的声音就传了过来。
“师姐,快来实验室,出事了!”
等我赶到实验室,就看到满地狼藉里。
张淼正在收拾,见我站在门口,忙迎了出来。
“师姐,霍总把老周的手废了。”
我惊的长大了嘴,“怎么回事?”
张淼叹了口气,“还不是因为那个叫秦雨眠的小助理。”
“老周让她递个试验瓶,她递过来的时候老周不小心碰到她的手指,她就大喊大叫说老周非礼她,还把我们正在进行的实验药剂全砸了。”
“师姐,你也知道的,我们做实验时都是十分的投入,有些个肢体接触也算正常。再说,我们个个都带着防护手套穿着防护服的,怎么就非礼她了?”
“可是霍总不听,当时就把老周的手废了。”
“师姐,手可是我们科研人的命啊,这叫老周以后怎么办?”
我深吸了口气,没想到霍时晏已经如此的丧心病狂。
“老周现在在哪里?”
“陈斌他们送他去医院了。”
我点头往外走,一边掏手机拨号,一边叮嘱他。
“我先去医院看看情况,实验室你先别收拾了,检查一下排除安全隐患就过来。”
到医院时,老周还在手术室里。
陈斌曲菲等人沉默的倚在墙边。
见到我,曲菲吸了吸通红的鼻头,“姐,我们不敢跟霍总干了。”
我叹了口气抱住她,听她在肩头隐忍的哭泣。
“你和老周跟了他那么久,他怎么就一点旧情都不念?”
是啊,他怎么就一点旧情都不念呢?
大学时,我霍时晏老周同属一个导师。
我们三时常凑在一起做实验,感情日渐处了出来。
毕业前,老周因为成绩优秀,已经被一家大企看上,开了百万的年薪。
可老周知道,我和霍时晏一直打算毕业后成立自己的科研团队,为霍家研究结肠癌的药。
他见过霍时晏发病时痛苦的样子。
为了兄弟,他毅然推掉了百万年薪的工作,主动加入我们的团队。
这些年,作为实验室的二把手,老周从不懈怠。
可以说,他希望霍时晏康复的心,跟上辈子的我是一样的。
可现在,他的一腔真心,却被霍时晏踩进了泥里。
老周被推出来时,医生告诉我,他右手手指第二第三根有粉碎性骨折的情况,搞科研,怕是不行了。
心口闷到仿佛堵了块巨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