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眉头拧成一个川字:
“你丈夫人呢?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,让你过成了这副鬼样子?”
我沉默不语,他突然发出一声冷笑:
“差点又被你骗了。怎么,想用结婚这种谎话来刺激我?洛书瑶,就算你说你孩子都有了,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。”
不用他再强调。
我比谁都清楚,他的心里,他的画里,主角永远只有他的缪斯温雅。
可当年明明是他先追的我。
我的爱情观比较传统,再三和他确认是不是真心奔着结婚去的,他说当然,我才答应和他交往。
怎么现在在他嘴里,我就成了那个用尽心机死缠烂打的女人?
想到这里,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:
“信不信随你。”
温雅故作大度地向后退了一步:
“行简,这里的灰尘太大了,我们走吧。免得弄脏了衣服。”
傅行简的目光却死死地钉在我身上,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。
温雅的脸色沉了沉,冷冷地扫了我一眼:
“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。这样吧,今晚我们要见谢先生,身边正好缺个记录员,整理一下品鉴会的交流内容。你要是肯来,我付你两万块酬劳。”
“这笔钱,应该够你这种人过上好几年体面的生活了吧?”
傅行简终于有了动作,他赞许地看了温雅一眼:
“洛书瑶,你就是太清高。直接给你钱你不要,那靠劳动换取报酬,总该接受了吧?”
我几乎要被这两人气笑了。
“二位是不是太闲了?我没工夫陪你们玩这种无聊的游戏,麻烦让开。”
为了陪儿子参加今天的亲子手工课,我特地推掉了一个重要的展览邀约,才挤出这一天的时间。
他们竟然想让我去做会议记录员?简直是天大的笑话。
我一而再的拒绝让傅行简面色铁青,就连一向优雅的温雅也气得胸口起伏。
周围的宾客立刻开始窃窃私语:
“傅老师,这女人又穷又倔,你们也敢让她去招待谢先生那种贵客?”
“我看还是算了,万一她冲撞了贵客,咱们今天可都白来了。”
工作人员也急了,连忙对讲机里喊保安:
“快把她带出去!品鉴会马上正式开始,住在顶层套房的谢先生随时可能下来。”
他咬牙切齿地瞪着我:
“女士,今天到场的,可都是帝都真正的名流!特别是那位谢先生,听说还特意带了夫人和孩子过来。这种规格,在我们画廊可是头一遭!”
“要是平时,你在这里翻翻拣拣,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甚至还可以给你几个纸箱子。但今天绝对不行!你在这里闹事,会毁了我们画廊在所有贵宾心中的形象!”
“这个责任,我一个小小的经理担不起……我求您了,您快走吧。”
原本还算客气的保安立刻上前,要强行架住我。
我用力挣脱他们:“别碰我,我自己会走!”
见我终于妥协,在场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。
“等等!”
傅行简突然大声叫住了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