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儿婚礼那天，凭空消失在了几十个人的眼前。
人人都说，她被带走做了鬼新娘。
女婿不相信，坚称酒店现场被人做了手脚。
丈夫急的一夜白头，把寻人启事贴满了全国。
我却从不急着寻找女儿的下落，还骂他们没事找事。
直到女儿消失十周年那天。
我开了直播自首。
“哪有什么鬼新娘。”
“是我亲手杀了我的女儿。”
“我是吴秀芳，十年前我亲手杀了我女儿。”
我将摄像头对准了地上女儿的尸体。
她躺在水泥地上，婚纱已经被血染成暗红，眼睛半睁着，嘴角却诡异的向上翘。
十年时间过去，尸体被我保存的非常好。
甚至没什么腐烂的痕迹。
直播间人数从23飙升到10万+。
弹幕炸了。
【这是什么起号的新方式吗？？亲妈杀女儿？？】
【我靠，十年前我就关注到这个案子，没想到还能看见凶手自首！】
【给大家科普一下，林小雨十年前消失在了婚礼现场，那个监控视频当时被疯传，我也看过。确实是一个大活人，凭空消失......】
【当时还传是被鬼捉走当新娘了，弄的人心惶惶，没想到居然是被亲妈给杀了......】
【警察呢？快把这个杀人凶手抓起来啊！】
我盯着那些字，平静的拢了拢头发。
有人开始刷礼物，更多的人则是谩骂。
【我之前是你家邻居，你女儿品学兼优，每天放学第一件事就是回家给你按摩肩膀！这样的女儿，你怎么下得去手？】
【阿姨，你是不是疯了？我是小雨同事，她的大半工资都给您买礼物了，说只想爸妈开开心心的，您居然杀了这么好的女儿？！】
我一条条扫过那些弹幕。
鼻尖酸涩起来。
“是啊，小雨是个好女儿。”
“可她的命是我给的，如今我想收回来，有什么问题？”
弹幕突然安静了一秒，接着更疯狂的滚动。
我扫了一眼，几乎全是骂我杀人恶魔丧心病狂之类的话。
门铃响了。
我数到七下，才去开门。
六个警察举着枪，最前面那个眼神像刀子。
“吴秀芳？你涉嫌故意杀人，举起手来！”
我伸出手，毫不挣扎的让刑警队长张毅给我戴上手铐。
他看向我，眼神中全是不解。
“你真的杀了自己的亲女儿？？”
我没说话，而是抬头看向墙上挂满的奖状。
市三好学生奥数竞赛一等奖钢琴十级证书。
每一张都擦得一尘不染。
再开口时，声音嘶哑。
“小雨啊，”
“她是个好孩子。”
客厅角落摆着小雨高中时用奖学金给我买的按摩椅，扶手上还搭着她亲手织的毛毯。
这些东西刺痛了我的眼睛，我垂下眼，勾起嘴角。
“不过，比起这些东西。”
“还是我用刀捅进小雨身体时，她的求饶声更让我兴奋。”
直播的手机被我藏在角落里。
近千万的在线网友看见了这一幕。
弹幕快的我几乎看不清。
【卧槽，这还是人吗？？？”】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