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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来的刚好,把这个签一下,这是...”
我话未说完,秦修竹直接将协议接过。
“这次就算了,说好不将公事带回家的,你的工作效率太低下了。”
我的手一僵,心头泛起苦涩。
很快,秦修竹就不用担心我工作效率低下了。
秦修竹正打算细看,电话却突然响起,即便他快速拿起电话,我也看到了上面的姓名。
是林格菲。
他将协议丢下,迫不及待往外走。
我将地上的协议捡起,还未站起身,就被匆匆赶回的秦修竹狠狠一脚踹在肚子上。
刚流产的肚子瞬间传来针扎般疼痛,我忍住喉头的血腥,不可置信地看向秦修竹。
“含秀,你不该这样做的。”他语气平静,眼底却是无尽的冰冷。
“就因为我陪他们去了游乐园,你就绑架了我的孩子?”
我浑身发冷,如同幼兽一般被秦修竹死死掐住。
“别闹脾气了,他们到底被你绑到哪里去了?”
我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,用尽力气从嘶哑的喉咙挤出话。
“我...不知道。”
换做是以前的秦修竹,早就心疼地将我抱起。
不,如果是以前的秦修竹,他根本不会对我这么做。
我颤抖着,如同濒死一般。
秦修竹眼底还带了丝心疼,可手上的力气却丝毫放缓。
“含秀,你不乖,要受到惩罚。”
说罢,他不顾我的挣扎,将我拖上直升飞机。
十分钟后,直升飞机到了万米高空。
“含秀,你现在说出来还来得及。”
秦修竹轻笑一声,将飞机舱打开。
看着身下一望无际的高空,我双腿一软,差点就要掉下去。
“秦修竹,不是我,你明知道我恐高...”
秦修竹丝毫不听我的解释,用降落伞死死将我绑住,轻哄道:
“含秀,你这次做的太过分了,如果你现在交代他们的下落,我就放你下来。”
秦修竹明知道我恐高,现在却为了林格菲母子,将我绑上万米高空。
“秦修竹...”我控制不住地发抖,眼泪往下掉。
“我最后说一次,不是我。”
秦修竹的眼里瞬间腾起怒火,他冷笑一声,猛地将我推下万米高空。
或许是已经害怕到极致,我大脑一片空白,回想起了以前的事情。
十年的感情,我和秦修竹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?
在刚成为秦修竹的秘书时,我时刻警告过自己,不能动心。
是秦修竹,用三年的时间,打动了我。
我的生日,他为我满城燃放烟火。
甚至不惜向我下跪求婚九十九次。
秦修竹送我的礼物更是堆满了整栋别墅。
我曾经压制过自己的心,是秦修竹告诉我,不要害怕,他会违背人类的本性,专一的只爱我。
因为他的一句话,我冲动的答应了他的第一百次求婚。
婚后,秦修竹确实没有辜负过我。
无论我喜欢什么,他永远第一时间为我买下。
甚至因为我不想引起注意,答应了我隐婚的想法。
我原以为我和他会是圈子里的例外。
直到,我听到了林格菲的名字。
林格菲是他的白月光,还是他的救命恩人。
当年秦家破产,林格菲毫不犹豫甩开秦修竹出国。
直到四年前,她的家族也糟了难,这才灰溜溜地回了国。
从那以后,无数次我和秦修竹独处的时光都被林格菲侵入。
她只需要用一通电话就能将秦修竹叫走。
我和秦修竹吵过无数次,他只是抱着愤怒的我,温柔地解释道:
“我只是想要回报她当年的恩情,林格菲当年毫不犹豫的抛弃我,我怎么可能还喜欢她?更何况,我已经有你了。”
在盲目的爱下,我选择了相信秦修竹。
就这样,我装聋作哑的过了四年。
直到他们的龙凤胎都已经四岁。
......
再醒来时,我麻木地看着医院的天花板。
医生遗憾地说道:“你刚流产完,肚子又受到重击,以后可能很难再生育 了。”
我扯了扯嘴角,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。
我拖着虚弱的身体回了家,还未打开门就听见里面林格菲的声音。
“修竹,你让我和宝宝都住进来,等会含秀姐回来生气怎么办?要是她再对宝宝出手,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”
她抽泣一声。
透过门缝,我清楚的看到秦修竹心疼地将她抱入怀中。
“别怕,我不会允许她再对你们动手,若是她...我会给她一个更严厉的教训的。”
听到这里,我扯了扯嘴角。
原来,将一个恐高的人扔下万米高空,还不算是严厉的教训。
一阵风过,没关紧的门被吹开,我和秦修竹四目相对。
他猛地松开怀里的林格菲,眼里闪过一丝慌张。
我面无表情地从他们身边走过,准备上楼。
“含秀,站住。”
秦修竹平静地声音传来。
我转过身看他。
秦修竹紧紧皱眉,眼神闪过一丝责怪。
“你难道不想问问我为什么带他们回来?”
话音刚落,龙凤胎怯生生地抱住了秦修竹的大腿。
他的眼睛瞬间闪过一丝心疼。
“因为你,龙凤胎到现在晚上都没办法好好睡觉,就连格菲都担心的焦虑症发作,你就一点不心虚?”
话音刚落,林格菲温柔地拉了拉秦修竹的衣袖。
“修竹算了,含秀姐也不是故意的。”
我冷笑一声,还未开口,林格菲尖叫一声,猛地朝秦修竹的怀里缩去。
“修竹,我好怕...”
秦修竹立刻将她搂紧,心疼地亲了亲她的侧脸。
“别怕,有我在,她伤害不了你们的。”
我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相拥的两人,只觉得分外可笑。
我转身上楼,还未走出几步,秦修竹一下拽住我的手。
他眼底满是责怪,“含秀,你这次真的过分了,你也看到格菲和孩子现在都担惊受怕的,你该做出点弥补。”
我挣扎了几下没挣脱,只好平静地看着秦修竹。
他顿了下,继续往下说。
“把我之前给你的药玉拿出来。”
我僵在原地,眼神直勾勾的看向秦修竹。
他继续往下说道:“只是借他们带几天,等好了就还给你。”
我站在原地,心被撕碎一般疼。
这块药玉是七年前秦修竹为我亲手做的。
当年我因为在学校被人欺负,患上了抑郁症。
我不愿服药治疗,秦修竹为了让我的情绪能稳定,磕了三千个头,才在寺庙学会做药玉。
可现在,他为了莫须有的指控,要夺走我的药玉,甚至这个人还是当初霸凌我的罪魁祸首!
见我无动于衷,林格菲的眼里闪过一丝怨毒。
她向我靠近,嘴里还假惺惺地说道:“含秀姐要是不愿意的话,就算了,我和宝宝熬一下就过去了。”
说着,她的手在我身上重重拧了一下,甚至精准找到了我的旧伤!
看着她嘲讽的眼神,我瞬间应激,猛地将她推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