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尧川嗤笑一声,
“能出什么事?我不过是磨磨她性子,省得以后飞扬跋扈。”
“我已经叫了医生随时待命,她受不住求饶,我自然会让医生救她。”
可在飞奔的状态下,我就是想求饶,也张不开嘴啊。
很快,我的脚已经痛到麻木,整个脚底烂成肉泥,心脏憋闷的仿佛要爆炸。
可我不能停下,一旦停下,几秒之内就会顺着石子路拖成血人。
爸爸已经为了沈氏集团,突发心脏病住进了医院,沈氏集团还要靠我来支持。
厉尧川见我脸色惨白,浑身如水里捞出,也有点动容。
他刚想张口阻止,向晚晚怯生生开口,
“尧川哥哥,姐姐这是赌气呢?明明她道个歉我就原谅她了,她非当着这么多人面显个性,这让大家怎么看……”
“算了,我不让姐姐道歉了,反正我也被人欺负惯了,她这种大小姐,怎么可能低头给我们这种穷人道歉。”
厉尧川的手默默放了下来,脸色阴沉起来,
“既然她死硬不道歉,那就让她继续跑,今天不服软,就让她跑到死。”
冰冷的话音,断断续续传来,看着遮阳伞下浓情蜜意喝着红酒的两人,我心如刀绞。
青梅竹马的爱情终究比不过天降白月光。
十岁时,我两就订下娃娃亲,那时他对我百般疼惜,像兄长像恋人。
吃饭给我剥虾,坐车给我当抱枕,甚至我削个水果碰伤手,他都心疼地连夜送我去医院。
医生调侃他,再送迟一分钟就愈合了。
从那天,我吃的水果都没有皮,他提前削好了。
可这一切,从向晚晚出现时变了,他说我不会体谅人,不够温柔,说我大小姐脾气大难伺候,可当初是他说我就是他的小公主,可以在他面前永远任性。
直到沈氏集团渐渐没落,他开始厌弃我的性格,处处怜惜向晚晚的柔弱可怜,善解人意。
甚至处心积虑,在沈家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,逼着我给他的小情人磕头道歉。
想到这里,我终于明白,如今的厉尧川已经不再是我最爱的那个人。
他对我,弃如敝履。
直播间还在吵嚷着,弹幕满天飞,
“厉总可是铁了心要治治厉夫人,这跑多少圈他才满意。”
“就是,要是我乖乖道歉算了,何必和自己身体过不去。”
刚才那位粉丝继续留言,
“宁为玉碎不为瓦全,正妻永不向小三低头,沈小姐,我永远支持你。”
这条消息在直播间如惊雷炸过。
很多人开始调转风向,
“就是啊,厉夫人再蛮横那也是正妻,小三再有理还是做了小三,哪有正妻向小三道歉的。”
“厉总这不是开玩笑吗?这是助长不良风气。”
向晚晚见状,脸色难看起来,眼里瞬间蓄满泪水,
“我和厉总是清白的,厉总就是见我可怜,认我做干妹妹,资助我读书,我不是小三。”
眼尖的粉丝立马甩出一张截屏,画面赫然是两人刚刚相拥场景。
“哎呦,是不是我太古板了,干妹妹也能与哥哥搂搂抱抱了,这嘴都亲到一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