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好处不好处,只是我们饭都吃不上的时候,是陆经理和我们同甘共苦走过来的。
“我们都是他带出来的兵。”
孟月楠这才想起来。
五年前公司最艰难的时候,苦苦支撑的何止她一人。
她在外拉投资在大佬面前求机会,说到底都要拿出出色的产品给自己做背书。
那个时候是谁在带着团队没日没夜的干呢?
是陆斯年。
她喝得酩酊大醉路都走不稳的时候,三天没睡个好觉的陆斯年从团队回来还要照顾她一晚上。
第二天还要带着团队继续干。
可是她第二天醒来,却只为自己的操劳烦心。
难道烦心的只有她一个吗?
陆斯年从来没有站在台前,可处处都有他的影子。
“孟总,您或许不知道,当时我妈病的快死了。
“是陆经理卖了他母亲的遗物给我妈妈做了医药费,每天还要亲自去医院看我妈妈,好不容易挨到公司做大,他才把阿姨的遗物赎回来。
“我妈妈现在能活着,完全是因为他,他去哪儿,我也跟着去哪儿。”
“是啊孟总,当时没人相信我的能力,是陆经理坐绿皮火车跑一千四百公里把我从地里拽回去,我才做出了咱们公司的王牌产品,养活了爸妈和妹妹。
“陆经理知遇之恩,我不能不报。”
“还有……”
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起我的知遇之恩。
最后年纪最大的那位叹了口气:
“孟总,我们知道您也不容易,但是你不能刚发达就忘了是谁把你托上去的。”
“对啊对啊,那个陈连泽什么能力都没有,工资却比陆经理都多,我们其实早就看不下去了。”
孟月楠陷入沉思。
她没有同意这些人的辞职,而是先把工资翻了三番。
散会后就去了一座破小区的老楼,推开了破旧的木门。
不到五十平米的小房子,当初陆斯年带着十几个人在冬冷夏热的屋子里搞产品。
五年来除了她和陈连泽的事,从未说过自己一点苦。
孟月楠靠墙坐了下来,叹了口气。
当天,陈连泽被撤职了。
同一天,孟月楠捧着一大束玫瑰花站在了楼下。
我看到她,掉头就走。
她急忙追上来:
“阿年,我把人送走了,我知道错了。”
我不理会,她跑到我面前拦住我的去路:
“阿年,我保证,我和陈连泽什么都没有。
“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,我不该忽略你的付出。
“阿年,给我个机会,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?今晚,我们去爬泰山,好吗?”
我忍不住沉眉:
“可是你第一次的机会已经给了别人。
“孟月楠,我这个人很较真,唯一的机会没了,我也不稀罕第二次。”
她着急了。
朋友圈的九宫格早就删了,连带着陈连泽的也是。
成套的翡翠古董不要命的送,玫瑰花更是每天不停。
连公司合作她都顾不上了,每天都守在我的必经之路上求我原谅。
公司一些老人都说,孟总这是真的知道错了。
因为陈连泽都被他辞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