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误会,不就是跟好朋友吃个嘴子。”
林画画瞬间红了眼眶,许言暴怒。
“叶眉,谁有你这么肮脏,我们那不过是找灵感。”
“你知道灵感多宝贵吗?也是你这种暴发户怎么会懂。”
我翻了个白眼,“对,我最好将床给你们整理好,这样更方便找灵感。”
“嗤,别当大家都是傻子?”
我长舒了口气,平静无波地望着他。
“许言,签字吧。”
“以后不必打着找灵感旗号干些恶心人的事儿。”
许言却突然语气缓和,眼里是我看不懂的执着。
“好了,别闹了,明天有个画展,你听话就带你去。”
我忍不住冷笑。
“许言,你听不懂人话吗?我说我要跟你离婚。”
许言眉头紧皱,揉了揉宿醉的头痛,不耐烦道:
“我都哄了你这么久了,你能不能懂点事?”
“行了,不是要离婚吗?”
“明天你参加完画展,我就同意。”
我紧了紧手里的离婚协议书。
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参加完画展才能离婚。
可到了第二天我就懂了。
有人问许言:“你的太太呢?”
我刚想上前,许言恶狠狠瞪了瞪我,转而挽起林画画的手。
“这位是我太太,林画画。”
大脑轰的一声,耳边嗡嗡作响,愣在原地。
俩人亲密配合,他自然地帮林画画整理吹乱的发丝。
眼中的深情是我从未见过的。
我下意识侧过脸,用力眨了眨眼,试图将眼中的雾气挤回去。
可眼泪还是如断了线的珍珠,奔流而下。
相爱五年,结婚三年,说不难过是假的。
忽然身前伸出一双修长白皙的手,递过来一块做工精致的手帕。
泪水模糊了视线,只听那人轻笑一声,调侃道。
“看来我这幅画终于遇到懂它的人。”
“只是没想到它竟然将人感动得哭啦。”
我胡乱点了点头,抢过手帕,迫不及待走开。
刚出门口,却被人一把捂着嘴,推进小黑屋了。
我下意识拨通了许言的电话,声音带着哭腔。
“阿言,快救救我,我被人关进小黑屋。”
许言一愣,也焦急了起来。
“别怕,手电筒先打开,我马上去找......”
话尚未说完,林画画甜腻的声音传来。
“阿言,我、我不舒服......”
看着被挂断的电话,我的心彻底凉了下来。
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这样对我。
对上林画画,我永远是被抛弃的那个。
林画画月经痛,他向来不沾染厨房的手亲自熬好红糖水送去。
母亲祭日,林画画一句“它的狗病了”,许言就将我抛在无人郊区去找她。
更甚至在我和他深入交流的关键时刻,也会因为林画画的电话而戛然而止。
手机最后一丝电量耗尽,黑暗像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。
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,发出嗬嗬的抽气声。
我死死抵住冰冷的墙壁,指甲缝里嵌进灰泥也浑然不觉。
“救命,有人吗?救救我......”
豆大的汗水淹没眼眶,痛得我睁不开眼。
突然一道光线打落在我身上,门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