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来,这价格太高了,即便她长的好,身材也不错,气质也上佳,而且是干净的,却也不值这么多,相对市场价,溢价太多了。
二来,就是有零有整了,哪有人谈这档子买卖,会这样报价的?
小初似乎是看出我疑惑,立刻解释起来:“十七万是我妈妈治病要花的钱,零头是要换亲戚的钱,那个六十三是利息。”
嗜赌的爹,生病的妈,破碎的她?
我沉默半晌:“贵了,你不值这个价。”
小初眼泪瞬间落下,滑过脸颊,落在地面,然后破碎。
已经沦落如此,却还要被讨价还价,尊严荡然无存。
小初咬着唇,压抑着哭腔:“一年,我一年值这个价吗?”
我皱眉,很不近人情的摇头:“值是值,但会腻,可我总不能一整年只面对你吧,你不能指望一个嫖客长情啊。”
小初无言,只是落泪。
我能看出她的屈辱,以及想要的道歉的急切,还有得不到钱的绝望。
可她见我久久不言后,却还是转身离开,背影萧瑟,双肩在抖,她在无声哭泣。
“五万是今晚的酬劳,毕竟你是干净的,各方面质量也不错,值这个价。”
“剩下的钱,你可以给我打个欠条,以后有了别的客人再还我吧。”
我忽然开口。
小初转过身,眼中有了光,嘴角都带了笑,可却是苦涩的。
她随我上了车,坐在我身边,见我没有说话的意思,她也很安静,但却总是偷偷打量我。
我脑子不乱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也许是在想我和苏轻语的感情,在想我们的婚姻吧。
毕竟六年了,如果断了没有任何波澜,那我也就不算是个人了。
可我又清楚的知道,有些事情是无法原谅的。
网络上有个梗,丈夫问妻子,精神出轨与肉体出轨,你能接受哪个,妻子的回答是,他妈的绿帽子还分深绿和浅绿吗?
所以苏轻语和顾言有没有实质性的关系,已经不重要了。
仅凭今天候机室的事情,我们就结束了。
至于小初……
我带走她,更多的是报复心理。
那这对小初公平吗?
谁在意呢?
她缺钱,我有钱,仅此而已。
胡思乱想中,我们到了家。
小初扶我下车时,司机老万叫住了我:“许先生,您确定要这样吗?”
“万叔,您这话什么意思?”
我不解的问。
他是我家的司机,从前给我爸开车,我上幼儿园后,他就开始送我上学,在我心里他是亲厚的长辈。
老万皱着眉,走到我身边,声音极低:“家里的保姆是苏小姐的远方亲戚,你带人回来会被苏小姐知道的,如果离婚,对您不利。”
我却摇头一笑:“万叔别担心,我们签过婚前协议。”
而想到这婚前协议,我心里面也很不舒服。
因为当初签这婚前协议,也是苏轻语家的意思,她也赞同,是在防着我呢。
进了别墅,苏轻语的那个远方亲戚就在客厅看电视。
在她面前的茶几上,是榴莲等热带果,看上去都是空运过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