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喏，赔钱吧。”
“先说好，给不出钱，今晚......你可别想离开这。”
周思思朝着一旁那些目光已然染上阴邪的男人们丢了个眼神。
我举起手机，对着收款码一扫。
在输入密码时。
几乎所有人都盯着我的手。
就连程斯言也皱着眉，他实在想不到我能从哪里掏出五十万。
输完密码。
系统开始加载中。
周思思凑到我旁边，死死盯着满是裂纹的手机屏幕。
三秒后。
全场陷入寂静。
接着，爆笑声响彻整个宴会厅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什么东西！我真的以为她有钱能赔呢，怪不得这么瘦，感情是当跳梁小丑减肥减的吧。”
“笑死了，‘余额不足’四个字亮瞎我的眼了，再赔八千让我去看医生吧。”
“刚才真把我唬到了，几个妈啊这么狂，还做善事呢？做后事差不多哈哈哈。”
许念被逗笑了。
眉眼弯弯，乐不可支捂上了嘴。
程斯言十分贴心地给她递了杯温水，看向我的视线又多带了几分厌恶和讥诮。
而周思思更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她按上我的肩，指甲从我的脸颊滑过：“小小服务员就别学电视剧里霸总那一套了。这不，钱得赔，现在人也得赔上了哈哈哈哈。”
“念念，她算是给你的生日宴添了几分色彩啊。”
众人哄堂大笑，声音此起彼伏。
此刻，我就是他们眼中的小丑。
在周思思的暗示下，有几个男人开始慢慢靠近我。
他们揉搓着双手，眼尾发红。
正在给许念剥虾的程斯言顿了顿，然后沉默地低下了头，继续手里的动作。
本就不期望他会替我说话。
只是这一刻，对他的恨意又升了几分。
下垂的睫毛遮住了我眼里的情绪。
突然，我的手机响了。
瞧着来电显示。
我果断摁下免提，嘴角勾起戏谑的弧度。
一个中年男声响起：“不好意思，大额转账需要时间，现在三百万应该到账了，注意查收。”
“有任何问题再联系我。”
我挂断电话。
忽略众人脸上神色各异的表情，语气十分轻快：“哎呀，刚才没到账，现在重新扫一下吧。”
可这时。
一直安稳坐在椅子上的许念猛地站起身，双眸陡然瞪大。
她指着我，连声音都变了调。
“你怎么有我爸的电话？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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