校庆活动上,我儿子被同学强行按上长凳,表演胸口碎大石。
大锤落下,儿子胸口塌陷。
喷出的鲜血染红了校服。
我刚要冲上去,却被那同学的母亲一巴掌扇倒在地。
“这可是我老公赞助的校庆,你想闹事,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!”
随后她把一沓钞票砸在我头上。
“五万块,买你儿子这条小贱命绰绰有余。”
“我男人高恒,马上就是林氏集团的董事了,以后全权接管林氏集团,整个江城都是我们说了算!”
我大脑一片空白。
高恒?林氏集团董事?那不是我林家的上门女婿吗!
我抹去嘴角的血迹。
既然他们要自寻死路,我不介意让这群狗东西见识一下什么叫人间地狱。
那个女人轻蔑地摆了摆手,对旁边的校工说:
“把这个小东西拖到后台去,别死在台前,影响校庆。”
她转过身,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我:
“你儿子自己逞能要上台,现在受伤了就想讹诈?做梦!”
周围,儿子的同学和他们的父母开始窃窃私语:
“就是他,抢了小杰的表演名额,真是报应!”
“谁晓得是不是装的,想骗点钱,结果碰到硬茬了!”
我被两个校工扭住手臂,脸颊被强行压在粗糙的舞台地面上,我用尽全力嘶吼:
“他报名的明明是诗歌朗诵!是你们逼他躺上去的!”
女人听完,抬腿一脚踢过来,细长的鞋跟戳进我的腹部。
“还敢顶嘴?要不是我家乐杰慷慨,让全班同学都来看演出,你这种人,连学校大门都进不来!”
四周立刻传来了奉承的声音:
“杰妈妈说得是!这次校庆可是高氏集团独家赞助的,有些人一年的工资都不够赞助费的零头。”
“没错,穷人就是事多,得了便宜还想讹人,真恶心!”
我咬着牙,只感到荒谬。
这个学校最大的股东,是我。
而这次校庆,是我为了考察丈夫高恒的能力,特批的预算。
怎么在她口中,成了她的功劳?
但现在顾不上理论这些——
因为我儿子正瘫倒在一片血污里。
他小小的身躯蜷缩着,胸口明显地凹陷下去。
校服上湿透的血迹,散发着铁锈的气味。
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带着血泡从鼻孔里冒出。
我知道那是肺部被碎骨刺穿了。
“妈妈妈......”
他沾满灰尘的小手在空中无力地挥动,我甩开钳制,冲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。
才发觉他手腕已经脱臼。
“小宇......撑住......”
他费力地睁开眼,嘴唇不停的动着。
我低下头凑近才能听到声音:
“妈妈...对不起...我又让你...操心了...”
“不是...我自愿的...”
我的心脏一紧。
我当然清楚!
小宇有舞台恐惧症,连上台领奖都会紧张到发抖,怎么可能逞能去表演胸口碎大石?
八年前我生小宇时,高恒正陪着他口中的重要客户在国外考察。
我爸在得知是个男孩后,才终于对我露出了久违的笑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