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个穷光蛋，还学别人打电话搬救兵？”
女人嘴几乎要碰到我的鼻子：
“不过——你这张脸蛋确实不错，是靠哪个老板上位的？”
“还拖着个孩子，我看这年纪，怕不是你未婚先孕生下来的野种吧？”
说完，她突然面露凶光地捏住我的下巴。
“今天算你们母子倒了血霉！”
“在我男人赞助的场子里，你就算有天大的本事，也得给我趴下！”
身边，小宇因剧痛而身体抽动，喉间发出类似小猫的哀鸣。
而那个小混蛋正用一根冰棍戳着小宇的伤口，笑着问。
“妈妈，你说人血会不会是甜的啊？！”
校工们趁机将我反剪双手，用膝盖死死抵住我的后心。
我痛得闷哼一声，却听见那个小畜生指着我儿子的身体大叫。
“妈妈你快看！他胸口塌下去的样子，像不像我们昨天砸开的椰子？”
女人宠溺地拍了拍儿子的头，然后转向我，脸上是蛇蝎般的笑容：
“谁让你儿子每次考试都压我儿子一头，这就是代价！”
我拼命挣扎着想爬向儿子，却被校工揪着头发拖了回去。
“先救他，你们要什么条件我都给......”
“条件？”
女人突然放声大笑，拿起旁边庆典用的香槟，缓缓淋在我儿子血肉模糊的胸口上。
“你这种货色，也配跟我谈条件？”
小宇的身体猛烈地颤抖着，却连哭喊的力气都发不出来了。
“听说酒精可以消毒杀菌，我这是在救他呢！”
她的儿子见状，也学着她的样子，不知从哪抓来一把彩色的糖果碎，嬉笑着全部撒在了小宇还在流血的伤口上。
我像疯了一样反抗，换来的却是更猛烈的拳脚。
肋骨断裂的闷响清晰可闻，一股腥甜的液体涌上了我的喉咙。
女人凑到我耳边，那甜腻的香水味混合着血腥气，让我阵阵作呕：
“你要是肯在这里，绕着舞台爬一圈，再大喊三声我是贱人，我就好心让人叫急救车。”
四周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和口哨声。
甚至有人拿出了手机，对准了我。
我望向已经奄奄一息的儿子。
他手指动了动，嘴唇艰难地张合：
“妈妈...不...要...”
浑浊的眼泪冲开他脸上的血污，在青紫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水痕。
我正准备屈膝，突然，礼堂厚重的大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撞开。
是我的私人助理。
他只身一人闯了进来，一脚踢开了控制我的校工。
“小宇！”
我跌跌撞撞地扑到儿子身边，他残破的身躯在我怀中轻飘飘的。
他用还能动弹的左手食指勾住我的衣袖，含混不清地说：
“妈妈......好冷......”
我猛然抬头看着助理，急切地问：
“怎么只有你一个人！”
助理脸上满是愧色，开口道：
“高总中途让安保队和医疗队返程了，他说......”
他喉结滚动了一下，才艰难地复述：
“他说您又无理取闹，滥用职权调用集团的资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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