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学第一天，我刚走到校门口，就被人拽住了胳膊。
“周老师！你可算来了。” 招娣妈头发乱糟糟的。
“我女儿没了，你得给个说法。”
她男人在旁边瞪着眼：“要么赔 200 万，要么我们就去教育局告你！”
正和我一起竞选优秀班主任的刘老师路过，皱着眉拉我到一边。
扯着嗓子：“周老师，这事跟你有关系？听说你们班招娣经常给你发短信呢，你是不是跟人小姑娘做了啥不该的事？”
几个送孩子的家长也围过来，对着我指指点点。
“这老师怎么回事啊？”
“听说学生没了，家长来找麻烦呢。”
“还经常发短信，莫非他勾搭女学生，把人家给害死了？”
我没说话，只是摸出手机。
招娣妈见我不搭理，索性就往地上一坐，掏出个相框举起来。
相框里的照片，是招娣去年得三好学生时我给她拍的。
“大家快来看啊！就是这个老师，逼死我女儿还不负责！”
招娣爸更是直接一巴掌扇过来，大骂我是混蛋。
我点开手机里的短信，手指在屏幕上滑动。
招娣妈还在哭喊，完全没注意到我手机屏幕上的已发送提示。
我选中这些短信，全部按下了转发键，发给了调查组的邮箱。
招娣妈眼角余光瞥见我按手机，突然跟疯了似的扑过来。
“你这个禽兽，是不是在删证据！”
她男人也跟着吼：“大家快看！这老师做贼心虚，要删短信！”
围观看热闹的家长立刻炸开了锅。
“真删了？那肯定有鬼啊！”
“说不定真是他逼死学生，现在想赖账。”
“现在的老师心真狠。”
刘老师站在旁边：“小周，要不先跟家长好好说说？真删了就麻烦了。”
招娣妈见众人开始帮腔，哭声突然拔高八度。
“我女儿死得冤啊！她才十四岁啊！就被这狠心的老师逼得没活路了。”
她一边哭一边往我身上蹭，想抢我的手机。
我侧身躲开，她没站稳，直挺挺摔在地上。
立刻哀嚎：“打人了！老师打人了！”
这时教导处王主任满头是汗的跑来：“怎么回事？开学第一天就闹成这样！”
招娣爸立刻冲到王主任面前：“王主任你可得为我们做主！这姓周的把我女儿逼死，现在还想动手打我老婆，刚才还想删短信毁灭证据！”
“我没删。” 我把手机揣回兜里，声音平静。
“你说没删就没删？谁能证明？”
“除非你现在把手机交出来，让大家都看看！”
其余家长跟着起哄：“就是！敢拿出来让王主任检查不？”
王主任脸色铁青地看着我：“小周，把手机拿出来吧，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，省得传出去不好听。”
招娣妈嘴角偷偷勾起一丝笑，那眼神像是在说 “看你怎么收场”。
我慢慢掏出手机，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。
抬眼看向她：“短信确实在，但你确定要让所有人都看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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