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娱乐圈无人不知我和池肖远是死对头。
1
“桑榆,你快去看看池肖远的新直播综艺!”
“他直接在上面内涵你,说你私生活不检点。”
“他这是不想在圈子里干了吗?这么敢说!”
电话那头传来闺蜜的吼叫声。
我手指一顿,有些不敢相信这个事情的真伪性。
身为枕边人,我私生活混不混乱他比谁都清楚。
现在在综艺上如此直白的道出这件事,我不敢相信自己之后的路该如何走。
特别是最近我还被提名了“最佳影后奖”,在这个节点上不能出现任何一点负面影响。
他明知道我有多看重这次的提名,这次之后或许我就再没机会出现在大屏幕上了。
我双手颤抖着关掉了综艺的直播间。
心中似是有一股无名之火在燃烧。
我忍下性子,和经纪人商讨着接下去该如何去进行公关。
以最大的可能性去阻止这言论对我造成的影响。
我把车的油门踩到最底,直奔到节目录制的现场。
这档综艺的导演和我相识已久。
我让他凭借着节目问题把人喊出来。
如果是以我为借口喊他出来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手机中的直播间,池肖远那张妖艳的脸庞笑着说,“我去幕后看看导演找我干什么,我有预感和我刚才说的话八九不离十。”
【心疼哥哥,希望哥哥要好好的回来。】
【该不会是段桑榆那老女人又使了什么绊子准备欺负哥哥吧。】
【好心疼哥哥,明明他一点资本都没有,段桑榆那人不是有很多金主吗,如果待会哥哥回来跟刚才不一样,那肯定是被段桑榆那老女人警告了。】
【像哥哥这样的内娱活人是真的不多了,我们可要好好保护他,不然还有谁敢帮我们揭露圈子的混乱?】
我看着弹幕上的众人所猜测的话语,我只觉得好笑。
池肖远这种人背后没有资本这是实话,因为他自己就是最大的资本。
我背后的金主这些消息,不过是池肖远放出的罢了。
似是为了验证他所说的那些谣言,他也确实会帮我拿下一些代言。
偏偏我又没办法拒绝,这些代言不过都是他威逼利诱让我签下的罢了。
“我就要让你站得越高,到时候你摔下来肯定面目全非。”
他曾在我耳旁如此说道。
2
“段桑榆,不过是在节目上开点玩笑,你这就沉不住气了?”他依靠在门上,面露笑容的看着我。
像是见到许久未见的故人,特别开心。
“你明知道这次的奖项对我特别重要,你……”
“你也知道这个很重要,那你当初怎么没想过,你做那件事后,会被人怎么对待呢。”
他收起面上笑容,嘴角边挂着嘲讽。
“再说了,不就是散播点你的谎言么,要我说你真的没有半点不检点么?”他似是找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务,掏出手中的手机,让我观看其中的界面。
“你看,这上面大家都很喜欢你的私房照呢。我要是一张卖一百块,也是稳赚不亏的,你说是不?”
手机的界面,让我浑身的血液倒流。
我浑身一颤,“池肖远,你无耻!”
“我都说了,当初的事情不是我干的,你为什么不信我?”
界面的照片并没有出现人脸,但是我能清楚的看到自己大腿内部那颗红痣。
当初池肖远曾亲吻它,“老婆,你这小痣我真的好喜欢。”
他口中的喜欢就是放在暗网当中被众人观赏。
池肖远收起手机,朝我走来。
他伸出双手,勾起我的下巴,轻声在我耳旁说道,“你说不是就不是么?我只相信自己查到的结局,你害死了我最爱的人,我会一直惩罚你的。”
我死死的咬住自己的下嘴唇,“你无耻。”
抬手准备巴掌伺候,手掌却被他紧紧握住。
“她可不会这样对待我,你要记得你只是一个替身。”
“就算是你自己努力获得的奖项那又如何?她没有拿到的奖项,我只要一句话也可以让你拿不到。”
“这可能是我生涯中最后一个奖项了,你不可以这样!”
我最近似乎能听见以前的池肖远,却越来越频繁。
我知道自己这是生病了,需要进行及时的治疗,不然只会越来越严重。
但是自己去治疗也不知会消耗多少的时间,现在圈内的替代品补货的速度太快了。
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。
池肖远听完我说的话,先是一愣,紧接着似是大笑,“段桑榆,你别用这种老掉牙的借口好不好?你身体每年都会体检,身体好得很。”
“惩罚还没结束,我就不可能会放过你。”
“刚好,你待会回家,把家里打扫一下,晚点我带人回去。”
第一次见到池肖远时,他是来探班的。
我进入娱乐圈只想实现自己闪闪发光的梦,却误打误撞成为了许念念的替身。
那些剧中危险的行为都是我去做。
池肖远或许是有点爱慕之情在其中,但许念念对他是一点想法都没有。
许念念倒是经常对一张照片念念有词,照片上的人和池肖远有些许相似。
出现意外时,我刚好站在许念念身旁。
下一幕准备拍摄的水晶灯意外从天降落,刚好砸在许念念身上。
那时候现场一片混乱。
3
我被飞溅起来的物品砸蒙了脑袋。
等我回过神时,我听到了许念念的死亡声明。
我没有了工作,恰巧妈妈生病了。
在我因为昂贵的医疗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时,池肖远出现了。
他一步一步帮助我,带我寻找工作,给我介绍许多导演和剧组。
他也会因为有人在酒局上对我灌酒时替我出头。
他像是一道光,出现在我的生命中。
我们像所有情侣那样甜蜜。
在我演的主角爆火在江南海北那天,他向我求婚了。
当我穿着最喜欢的婚纱,自以为要嫁给生命中的贵人时,大屏幕出现了我的丑闻。
微薄热搜也一同出现。
#段桑榆半夜和男艺人衣衫不整离开酒店
#段桑榆黑料
“我没有……”
池肖远打断了我所说的话,“你当然没有做出这些事。因为这些都是我做的。喜欢吗,我送你的第一份新婚大礼。”
在场的都是最亲近的好友,并不会把这些事情说出口。
就算说出口了,池肖远也能做到飞快的止住。
我浑身颤抖,把手中的捧花狠狠的砸向他。
花枝的尖刺没有剪好,只在他脸上划过一道伤痕。
那是我们战争开始的响声。
我们互相折磨了五年。
我也曾问过他为什么。
“你那时候就站在念念身旁,不是你害的,还有谁能害她?你背着【许念念的替身】出道,不知道给你剩下了多少便利。”
“你心中一定很得意吧?放心,我不会让你如意的。”
池肖远的面部渐渐扭曲,直到变成一个鬼脸。
我猛地做起来,全身冷汗。
原来是梦。
正当我深呼吸调整自己的呼吸时,我听见了一道关怀的声音。
“老婆,你没事吧?又做噩梦了吗?”
是池肖远。
亦或者是五年前的池肖远。
脸上的关心不似作假。
我没有搭理他,只是默默的打开床头柜拿出药物,一口服下。
再睁眼时,面前的人已经消失了。
总感觉吃下这个药,自己再去思考和池肖远的事情,好像模糊了许多。
房门兀的被打开,陈安之驮着池肖远进入房间。
离得远我都能闻到两人身上的酒味十足。
陈安之是池肖远最近的心头好。
她那双眼睛特别亮堂和当初的许念念特别相像。
“段姐,肖远哥喝醉了,我送他回来。”
“我不知道你在休息。”
她把人放到床上,嘴上说着抱歉,语气可没多少歉意。
“都怪我,要不是今天晚上的杀青宴被大家灌酒,肖远哥也不会喝成这样。”
看着床上池肖远红晕的脸庞,我有些恍惚。
你把当初对我的好,也全部都给别人了么。
你真不愧是专业的演员,池肖远。
“段桑榆,你去煮点醒酒汤。”
一直闭着眼的池肖远吩咐道。
我淡淡的瞥了眼站在身旁的陈安之,“我没有义务。”
“提名……”
他还没说完,我就知晓他接下去会说什么。
4
“行。”我皱了皱眉头,跑到楼下准备煮酒。
快要煮好的时候,陈安之下来了。
她脖子上还多出了些许红点,刚才两人做事了什么事情不言而喻。
我不由的紧了紧汤勺。
我把刚煮好的醒酒汤递给陈安之。
她却像是没拿稳的模样,醒酒汤哗然落地。
陶瓷破碎的声音回荡在厨房。
接下去的操作更是熟悉,陈安之给自己来了一巴掌。
我还没来得及开口,门口就出现一道身影。
正是刚才“醉醺醺”的池肖远。
他慌张的走到陈安之身旁,轻轻地抚摸她脸上的巴掌,“痛吗?”
陈安之先是小声的啜泣,紧接着嚎啕大哭,“都是我不好,没拿稳那碗汤,导致桑榆姐生气了,你不要怪她,都是我的不好。”
真不愧是科班出身的艺人,这入戏效果就是快。
听完陈安之的话,池肖远的面色顿时冷了下来。
“段桑榆,你要是有不满就给我忍着。现在给安之道歉。”
“我不。”
我什么都没干,一上来就让我要给陈安之道歉。
而且他身为影帝,怎么会看不出来陈安之这粗劣的演技?
“行啊,刚好这里有玻璃渣,那你跪下吧。跪到你愿意道歉为止。”
他喊来管家和保安,让他们把我按在这里,不许动弹。
玻璃碎刺穿了我的膝盖,两者相接处开始冒出淡淡血迹。
“哦,你那影后也别要了,我已经跟主办方说把那奖项颁发跟你同期的小花了,喜欢吗?”
池肖远戏谑的看着我。
肩膀上的力道让我不容反抗。
一有想起身的动静就会被狠狠的按回去,玻璃渣嵌入肉的块数更多。
我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嘴唇不发出一点声响。
“肖远哥,你别怪姐姐,是我不好。”陈安之靠在池肖远的怀中,“是我比较笨,达不到姐姐的要求。”
在池肖远看不见的地方,她朝我露出得意的笑容。
池肖远只是宠溺的抚摸着她的脑袋,“不会的。”
紧接着两人若无旁人的开始接吻。
我的头顶传来滋滋的水声,两人的激烈不言而喻。
膝盖处从一开始的剧痛,到现在的麻木。
我都害怕这两人的口水一不小心滴落在我身上。
那我会恶心好久。
“要亲滚出去亲,我们不是你们的安全保护套。”
头顶上两人的水声暂停了。
我拾起地上的碎片扔向两人。
池肖远率先反应过来,自己一人挡住这些伤害,碎片部分划伤他的后背。
陈安之有些害怕的抚摸池肖远背部,声音明显带着颤抖,“肖远哥你没事吧?都是我不好。”
本来止住的泪水,似乎即将再次喷发。
池肖远面上的情绪是我从来没见过的冷,却又带着些许慌乱,“马上把全国最好的心理医生喊来,好好抚慰安之的情绪。”
“先生,你身上的伤更需要处理……”
管家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池肖远打断,“安之重要,听见没有?”
吼完管家,他又换了柔和的面庞耐心安慰着陈安之。
他打横抱起陈安之,往前走两步又停下,“段桑榆不是爱扔玻璃么?那就拿一堆玻璃渣铺满地面,你们按着她,让她给我跪上一路。”
头晕目眩,我忍不住“呕”出声。
我似乎又看见以前的池肖远了。
“你装什么段桑榆?我告诉你,就算你肚子里有孩子,也得给我打掉。管家,待会跪完拿点棍子招待她。”
我努力抬起头,“放心,你的种我嫌脏。而且根本就没怀孕。”
可是池肖远还是抱着陈安之离开了。
我被管家硬按着,一步一步,跪完了长达四百米的玻璃渣。
此刻的双腿早已面目全非,上面有许多结痂,也有许多新的伤痕。
在我被管家拿棍子打时,我似乎又见到了以前的池肖远。
他把我搂在怀中,嘴里念叨着,“不可以打我老婆。”
紧接着,我眼前一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