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么被当作榨干的养料死去,要么在全无价值后被灭口,毫无痕迹地“消失”。
沈舒萌心疼地拍拍我的背脊,安抚道:
“好了,你别怕。”
“......附近就有套我的别墅,你暂时转移去那里。”
“先暂时...离开他们眼皮底下再说。”
沈舒萌的别墅位置隐蔽,即使是许家要找我,也需要不少功夫。
毕竟,沈家和许家都是底蕴相似的集团世家。
可我心中明白,这安全不过是暂时的。
毕竟在远离了许兆川他们后,我感受到了身体里越来越强盛的生命力。
察觉到这一点时,我几乎要苦笑出声。
怪不得,怪不得在确定关系之后,我被很快接到了他的庄园同居。
这五年许兆川很少离开我身边——除了几场重要的跨洋会议,我们几乎形影不离。
浑身的伤口已经被萌萌的医生初步治疗,疼痛也不再折磨我的神经。
只是...心脏还是时不时隐隐作痛。
如同被剜去了一块般,沉闷的痛。
萌萌的叹息里,是化不开的无奈。
却没有半点责怪和气恼。
我们闺蜜俩的相识,起源便是许兆川。
彼时我拼了命学习工作想证明自己的价值,顺便帮她解决了一个棘手的策划。
而这场策划案,也在后来帮了整个沈家一把。
沈舒萌了解我的执拗和坚持,也感慨过许兆川的深情。
她明白,我拼命往上爬的动力,只是许兆川而已。
只是因为爱他,几乎狠到用五年时间给自己脱胎换骨。
即使沈舒萌心高气傲,也不得不承认一点:
这样极端的成长,她是绝对做不到的。
“你还放不下许兆川吗?”
我抚摸戒指的动作停顿了片刻,随即涩然苦笑。
“萌萌,我不知道。”
“许兆川于我而言,太特殊了。”
“曾经相爱的恋人,指点迷津的老师,陪我面对父母离世的家人......”
五年时光,爱意里夹杂了太多复杂的东西。
可今天回首一看,这爱原本却是腐烂生蛆的。
短短一天内,这样的变故让我不知所措,也让我麻木。
“萌萌,五年啊。”
“即便是养一只宠物,一只猫狗,也该有点感情了吧?”
手指上的戒指,并不名贵。
因为是许兆川亲手做的,所以我从不离身。
可现在,也是我亲手摘下这戒指。
“.....我既然拿得起,就该放得下。”
“我不要许兆川了,我不想再见到他了。”
......
戒指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与此同时,门外传来了剧烈的破门声。
许兆川愤怒低沉的声音突兀地出现:
“你不想再见到我了?”
来不及震惊他找来的速度,我的下巴被重重捏住。
“谁许你自己离开医院的?知不知道自己是个病人?”
“我找了你多久你知道吗?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?”
重伤的身体无力反抗一个盛怒的成年男人。
许兆川不容置疑地要带走我。
可我却第一次,挣脱了他紧握的手。